自己的兒子……
驚動了外面監視的張覺,他衝進去,聽到的第一句話便是丁濤的大吼:“李芯是你殺的!現在,你連我也要殺嗎?”
於是,許亞音被捕了。而她在被捕之後承認了自己殺人。
她給丁濤的那一刀在腹部,而且還有些嚴重,所以對方這個時候正在住院中。
之後,米臨峰問他現在在哪兒,他回答不上來,也沒有回答,只說等明天自己回去再說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丁濤那邊的狀況在意料之外,但是李芯的確是許亞音殺的。
這一點,他想到了,找到確切的證據也不難。
只是,因為他想不通許亞音對李芯下手的原因所以才一直都沒動。
現在許亞音認罪了,但是其他的卻什麼都不願意再殺,對方請了一流的律師,許多問題都是律師代為回答的,這對他們問案很是不利。
但是,還有一點想不明白,那就是許亞音為什麼要刺殺自己的兒子?
丁濤那個人……李芯的事,他真的不知道麼?
現在,無法確定這些。刑風半靠在床頭,想著這些,眉頭緩緩皺了起來。
當感覺到房間再次有人的時候是妖孽端著托盤進來了。
而托盤裡自然是放著晚餐,兩茶一湯,還有一碗白米飯。
看著對方端著吃的東西刑風是訝異的,因為印象中自己似乎更像做這事的那人。
有些怔愣,而妖孽已經將東西放在了床頭。“你許久沒吃過東西了,雖然有給你打營養針,但是終究比不上飯菜,吃點東西吧。”
有給自己打營養針麼?刑風垂了垂眼簾,他沒印象,但是的確又沒有餓的感覺。
看了眼那色香味俱全的晚膳,他淡淡問:“你做的?”
妖孽搖了搖頭。“傭人做的,吃吃看吧。你手不方便,我餵你吧。”
刑風聞言看了對方一眼,妖孽也看著他,刑風淡淡道:“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說完,直接下床,本來想要端一張板凳坐在床前的,但是他還沒能將板凳提起來便被妖孽阻止了。
“你忘了自己手受傷?我來。”然後將板凳放到了床頭。
刑風也沒說什麼,走過去,坐下,妖孽也準備了勺子,所以晚飯他是用勺子吃的。
手腕上的傷沒嚴重到那地步,吃個飯而已,不成問題。
刑風用勺子一囗一囗的吃著晚飯,妖孽在在旁邊看著,約莫五分鐘後,刑風終於看了眼妖孽。“你看著我做什麼?你自己吃了嗎?”
妖孽搖了搖頭,一臉的委屈狀。“沒有呢,好餓。”
刑風翻了個白眼,“知道餓就自己去吃。”
妖孽很是傷心的在刑風的床頭坐了下來。“一個人吃沒意思。”他的聲音悶悶的。
刑風沒回答這句話,吃著自己的東西,也沒看對方。
妖孽扁了扁嘴,更加委屈的:“風說過不會不理我的。”
刑風拿著勺子的動作微微頓了頓,垂下眼眸,還是沒說話。
妖孽看著對方,然後,忽的站起,走到刑風的背後,微微俯身,雙手圈住了刑風的脖子,將臉頰埋在了對方的頸項邊。
“風說過不會不理我的。”他悶悶的說著,呼吸噴灑在刑風的耳邊,點點的,有些癢……但是,也柔柔的……
放下勺子,刑風微微轉頭。
妖孽圈著對方頸項的手稍稍的鬆了鬆,清澈的雙眼跟小狗一樣無辜的看著對方,可憐兮兮的。
刑風有些心軟,但同時又有些悲哀。
自己總是敵不過對方的示弱,敵不過對方這不知道是真的可憐還是裝出來的可憐。
然後,在那些原則性的問題上總是變成了自一步一步的往後退。
難道,自己跟對方之間就要這樣的迴圈下去麼?
思及此,刑風輕輕的閉了閉眼,緩緩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我吃飽了,收走吧。”
妖孽的眸光瞬間黯淡下來,他吶吶的喚了聲“風”,但是刑風卻轉過了頭。
妖孽低下了頭,沉默了幾秒,然後,緩緩的動手將東西收了走。
當房問的大門被關上的時候刑風覺得這裡好安靜,安靜到有點可怕的地步。
不想動,也不想用腦,身上兩天沒洗澡了,有些不舒服。
但是,這個時候他自己洗恐怕也有問題,算了,再忍忍吧,明天洗吧。
這麼想著,刑風**,窩進了被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