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產是真的安州特產,她們除了帶著隨身的一些行李和藥材,剩下的便是帶這些特產了。
林文姝慶幸自己還好帶了這些個特產,不然她都不知道上門拜訪要送對方什麼禮物了。
這都是宰相了,能缺什麼禮物。
她也只能送上這麼一個心意了。
好在於相府中上下也沒有人看輕了林文姝,畢竟於相和於夫人都早有吩咐,若是林宅來人拜訪,切勿怠慢。
林文姝幾人就坐在待客廳裡面等著,桌上還擺放著侍女剛端上來糕點和茶水。
也沒讓林文姝幾人等很久,很快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就出現在她們的面前。
林文姝帶著兩個妹妹起身對著來人行了一禮,道:“林文姝攜帶兩位妹妹前來拜訪,叨擾之處,還請諒解。”
於夫人紅著眼眶上前扶了扶林文姝,對著她問道:“你便是救了我兒那位林大夫吧?可惜我兒到底識人不清,跟了那安王最終害了自己的性命。”
用帕子抹了下眼角,於夫人繼續道:“林大夫你放心,我兒生前交代要好好感謝你的大恩,日後林大夫若是有什麼用得著於府的,儘管前來說。”
“於府?”
林文姝疑惑,她記得剛剛進門的時候,看到牌匾上寫著的還是右相府呀!
大盛朝有左右兩位宰相,左相負責三省中的門下省,是為侍中,右相管理三省中的中書省,為中書令,不過大臣們習慣把侍中叫做‘左相’,把中書令叫做‘右相’。
於夫人點點頭,“我家老爺已經遞交辭呈了,我二人也只得這一女,如今她已不在,老爺年事又已高,實在無心也無力再操勞他事了。”
林文姝沒想到於相居然要致仕了?
這麼突然的嗎?
見林文姝詫異,於夫人上前笑著抓住她的手掌拍了拍,道:“你放心,就算我家老爺退下來了,但我們以後也會留在這京中,而且我家老爺門下也有許多弟子,若是有什麼困難,他們也能幫得上。”
於夫人以為對方聽到自家老爺從朝廷退下來了會覺得他們報不了她的恩情,誰知道林文姝根本就不在乎這些,對方在不在朝中,於她來說,根本是無關緊要的。
林文姝此刻正聽著面前抓著她手的於夫人的脈搏,對方抓住她的手掌,她的指尖正好碰到了對方脈搏上。
不搭上不要緊,一搭上,林文姝眉頭就輕皺了起來。
於夫人見狀,以為對方還是不滿,心裡有些不喜。
若不是看在對方是自己那老來得女的最後的要求,而且又有人特特地請求他們,於夫人早已翻臉了。
“於夫人最近是不是總會覺得胸口煩悶?夜晚即便是睡下來了,也會很快驚醒?”林文姝問她。
“林大夫,你這是??”於夫人沒想到林文姝會問她這樣的問題,而且對方又是怎麼知道的?
她最近確實是這樣的症狀,她還以為是女兒去世,自己受了打擊而成的,請了大夫粗略地瞧過了,也是差不多的結果。
誰知道林文姝下一句便直接對著她說道:“您中毒了。”
於夫人驚叫:“怎會?!”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林文姝,誰會給她下毒?她一直深居宅院,從未外出,連婦人之間的社交都很少有,又怎的會中毒?
林文姝把她的手腕翻轉過來,仔細地再次給對方把脈,先前她瞧著這於夫人的脈象不一樣,再看對方的臉色,下瞼的灰白,還有對方說話期間張開嘴巴看到的舌苔......
“於夫人,可否讓我進一步確認?”
林文姝鬆開她的手,對著她問道。
於夫人點頭,帶著她來到偏廳的一間廂房中,“林大夫需要怎麼做,儘管吩咐便是。”
林文姝晃了晃腦袋,“不用,接下來於夫人躺在床上便是。”
廂房裡面都點上了炭火,林文姝便讓她旁邊的一位嬤嬤上前幫於夫人把外衫褪去,自己取出銀針,在對方身上一一下針。
很快,於夫人便感覺下針的地方有些火熱,還微微疼痛,她眉頭輕擰,“有些疼痛......”
林文姝一邊撥彈輕捻著穴位上的銀針,一邊開口解釋道:“於夫人稍微忍忍,我盡力地給你祛一下這皮表上的毒。”
沒多久,候在一旁的嬤嬤就看到在扎著穴位的銀針處溢位來一些黑汙汙的液體,不止如此,伴之而來的,還有一股子惡臭味。
於夫人自己也聞到這個味道了,不過因為她是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