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姝轉身來到醫帳門口,對著他道:“大人,我們這醫帳內的傷兵,便都在此處了,有些受傷實在是不嚴重的,撒藥包紮了便讓他們離開了。”
不過更多的人則是自願留下來幫忙就是了,反正前線已經大捷,他們受傷了也不能像之前一樣使出全部的力氣,但留下來幫一幫林大夫他們的小忙,還是可以的。
譬如抬抬搬搬這些不能動彈的同袍們,他們就能做得,看火,端水倒水,端藥之類的也能做得。
也是因為有這些自願留下來受傷並不是很嚴重的傷兵,林文姝他們這個醫帳顯得更加有條不紊。
楊副將跟在她身後來到門口,望著旁邊醫帳跟這邊鮮明的對比,問:“為何其他醫帳跟你們這邊的醫帳大不相同?”
林文姝撇了撇嘴,“那誰知道呢?說不定背後有人在阻攔吧?大人可以前去探查一番。”
先前的時候,林文姝不是沒讓人去建議其他醫帳也同他們這邊一樣行事,但其他幾個醫帳的軍醫都頗為聽那位周軍醫的話,而那位周軍醫也是在場,當下就拒絕了她的建議,並且狠狠地嘲笑了她們這邊一番。
說什麼,救一個重傷眼看就要死計程車兵,還不如花那些時間來救更多的人。
因為救一個重傷計程車兵花費的功夫可能就是半天或一天的,這些時間,都夠他們救下許多輕傷士兵了。
林文姝見他們拒不聽勸,也沒勉強,只讓人告訴那些抬了傷兵過來醫帳計程車兵,若是有那重傷計程車兵,可以儘量往他們這裡面的醫帳抬過來。
如此,這些士兵給前面醫帳拒絕了幾次,自然知道把自己受重傷的好兄弟抬到哪裡去了。
想讓自己這些兄弟活命,大家便都往最裡面的醫帳抬過去了。
剩下一些輕傷,傷勢不怎麼嚴重的才往其他醫帳抬過去。
楊副將甚至不用讓人怎麼去查,稍微一想,便明白了什麼。
他知道,這些軍醫都是統一由周軍醫來安排管理的,這些醫帳情況如此不同,定是那周軍醫看不慣眼前的這個小姑娘。
可人雖然是小姑娘,但是其醫術可是十分厲害的啊!
楊副將回想起剛剛自己看到的情況,對著林文姝點了點頭,“好的,我大概明白是什麼情況了,你也是這軍營內的軍醫?”
林文姝搖頭,“不是的,我是從京城素心堂來的大夫,叫林文姝。”
聽到她的名字,楊副將瞪大了眼,“你就是跟行知那小子定了親的姑娘?”
之前謝行知定親的訊息傳到邊關的時候,謝侯爺跟侯爺夫人還高興了許久,還讓人在邊關這裡收集了許多貴重的東西,就是打算之後他們回京給兒媳婦的見面禮。
聽對方提起謝行知,林文姝便問道:“謝行知呢?前線大捷,他應該也回來了吧?”
楊副將表情有些不太自然,看著林文姝,最後還是道:“行知那小子有其他的事情要緊急去處理,暫時沒在軍營內。”
聽到這話,林文姝便猜到對方一定是另外去執行什麼任務了,她也沒有去追問過多,只是問道:“他,做的事情會有危險嗎?”
楊副將:“危險肯定是有的,但林大夫你放心,侯爺派了心腹跟著他一起的,小心行事不會出現什麼意外的!”
再多的,楊副將便是不能說了。
雖然知道眼前的人不會洩露訊息,但軍營內人多眼雜,難保沒有敵人的眼線。
而此時,才知道楊副將過來醫帳這邊檢視的周軍醫也連忙找來了,看到對方跟林文姝站在一塊,心裡一個咯噔,轉眼又換了一副滿是笑容的表情走上前來。
“楊副將,您來看望傷兵們的情況呀?我給楊副將帶路檢視……”
周軍醫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楊副將抬手打斷了。
他道:“周軍醫,我記得營地內藥材以及軍醫們的調任安排都是由你來負責的對吧?”
周軍醫眼中暗了一下,很快就笑著點頭:“是的,之前陳副將便是把這營中後方藥材以及受傷將士們的安置都交由我來負責管理的。”
楊副將表情一沉,對著他就喝道:“周任樹!你就是這樣來負責管理的?”
周軍醫表情一僵,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林文姝,快速道:“楊副將,實在不是我管理不好,只是這軍營內從來就沒有過讓女子進來營中的先例,更別提女子來當這個大夫軍醫了,雖然她這醫術我不知道是怎麼樣的,但是他們拒不聽我安排,我也是沒有辦法的呀!”
林文姝見他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