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侯爺看向跟著在自己身旁陪同著的夫人,指著那邊的‘望妻石’問:“這天都黑了,他帶著人守在大營門口是作甚?”
身後楊副將他們也是頗為好奇地看向侯夫人,等著她回答。
但還沒有等到侯夫人開口,他們就看到謝行知動了,迎向回營的幾人,接著他們就看到對方還從當中一個很眼熟的人身上接過了對方的揹簍。
“……”
“行知這小子,沒想到還是個心疼媳婦的……”
謝侯爺表情有些便秘,身後一眾將首表情也是差不多相同。
侯夫人見狀掩了掩嘴,輕聲笑了開來:“好了,說得好像以前你沒做過這樣的事情似的,天黑了這大營門口風大,我們回吧!”
謝侯爺覺得自己夫人說的也是,朝著身後自己的下屬們微微抬了抬下巴,便伸手攬著自己的夫人往回走了。
身後楊副將等人:“……”
好氣!
有媳婦了不起?
誰還沒有個媳婦呢?!
回到主帳,看著自己夫人下去休息,謝侯爺才同楊副將幾人繼續再商議戰事。
謝侯爺回想到先前大營門口看到的自己未來兒媳帶著人身後揹著的揹簍,問向楊副將:“營中藥材是不是也沒剩多少了?”
後勤這些多數是由楊副將來負責的,藥材剩多少,他也是清楚的。
楊副將點了點頭,“是不剩多少了,不過我今日已經讓人去邊城採買,儘量多收一些藥材。”
關於軍中後勤,謝侯爺自然也是關心的,他再問道:“邊城那邊藥材能收到多少?足夠我們攻下突厥嗎?”
楊副將搖頭,“並不能,所以行知小子提議可以讓軍中軍醫們還有學徒趁著這兩天空閒,還沒有拔營前進,在周圍多采集一些草藥。”
他又道:“聽說藥房中,止血的藥材也是沒有剩多少了,所以林大夫他們這才會採藥到快天黑了才回吧。”
謝侯爺本來=剛在自己下屬面前炫耀了一番還不錯的心情瞬間就不好了,臉色一下就陰沉了下來。
“再快馬傳一封書信回京,再過幾日,那許中郎將應該回到京中跟陛下稟報了朝中有人勾結突厥的事情了,到時候,我們要攻打突厥的信件也會回到,屆時,陛下會準戰。再傳一封催促糧草藥材方面的信回京,讓朝中負責的人儘快把糧草運送過來。”
楊副將等人點頭稱是。
林文姝跟謝行知共乘一匹馬,很快就回到醫帳內。
她讓莫阮信幾人把裝了草藥的揹簍先攤出來晾著,先去吃飯洗漱,明天再處理這些採挖回來的草藥。
這些草藥,有許多並不是能全株入藥的,有些只取根,有些只取莖,有些則是取葉片,都是要經過處理炮製後才能用。
不過即便如此,有了這些藥材,缺的止血藥材也是差不多能解決了。
不然他們最後便只能用火和草木灰來止血了。
但不到最後,他們是斷然不會這樣的方法去止血的。
用火和草木灰來止血,後遺症是非常大的。
前者會傷到肌肉筋骨和神經,後者說不定會讓傷口惡化。
所以不到最後的緊要關頭,他們是不會去這樣做的。
但好在,現在他們採挖到草藥,且還有許多,不至於要用到火和草木灰來止血。
林文姝吩咐完莫阮信幾人,她自己則也是取過謝行知放下來的揹簍,打算把裡面自己採到的草藥先拿出來晾放好。
這些藥材都是生的,捂著在一塊,說不定會容易腐爛發壞。
好不容易採挖回來的草藥,要是拿回到營裡這樣壞了,那得心疼死!
但她正準備動手,謝行知攔住了她,接過她手中的揹簍,開口道:“我來,你先去洗手吃飯。這些草藥,也是要攤開來晾放著?”
見他要接手,林文姝也就由著他了,點了點頭,“嗯,是的,晾開來等明天再炮製可以更好的儲存藥性。”
她在起身來到一旁水盆中洗手,邊洗邊問他:“你用過晚飯了嗎?”
謝行知點頭:“用過了一些。”
林文姝一聽,就知道他應該是沒有吃飽的,便把謝宗提到桌上的飯盒,把裡頭的飯菜都擺出來,然後對著謝宗道:“再去取副碗筷來給你們家少爺。”
謝宗點了點頭,很快就取了副碗筷過來。
看到謝行知已經把採挖回來的草藥都放置好了,林文姝便喚他:“你也洗洗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