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場的大門緩緩被開啟,一眾參加府試的學子從裡面走了出來,有臉上沉默的,有沮喪的,有高興的,甚至還有人直接臉上流著淚走了出來的...
林文昊攙著計旬走出來探頭四處看望,林文姝她們看到兩人出來了,也連忙結賬起身,往他們這邊快步走了過來。
“計師兄這是怎麼了?”
林文姝看向他,臉色有些青,看樣子很...虛啊!
林文昊也有些一言難盡,道:“師兄他...抽中了臭號。”
林文姝:“......”
旁邊的林文宛瞪大了眼睛,“啊?!計師兄,你怎麼那麼倒黴,我們剛剛還聽人說,這考場裡面離茅房最近的一個位置就只有一個呢,怎麼恰好就被你抽到了呢?”
計旬有些有氣無力地抬頭看了她一眼,道:“是啊,可不就是恰好嘛...”
林文姝看了他一眼,上前幫著扶著他,道:“走吧,快點先回去,讓計師兄趕緊洗漱一下,二妹應該煮好藥水了,等下你們泡個藥水,身體的疲憊會解好多的。”
計旬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隨後便無力地被他們一路扶著他回到租住的院子去,林文宛跟在身後就提著他們兩個的考籃。
直接把兩人帶回去她們租住的院子裡面,兩個院子就隔壁挨著,等他們泡的差不多了,孔先生也就慢慢踱步過來了。
知道自己大弟子抽中了臭號,正好就是在茅房的旁邊,默默給他遞上了一個憐憫的眼神。
不過這第一天也考完大題了,明日補考的就是一些詩文,孔先生跟兩個弟子都對過今日他們答的題,覺得他們答得都還行,起碼都應題,沒有答錯。
剩下的就是看其他學子們答得如何了,對完題,孔先生問過他們主考的學官都是誰了之後,然後出了好幾個題給他們作詩。
“主考的學官裡面其他的學官我是不知道,但是翟學官和陳學官我卻是知道他們一個出詩題喜好出季節,一個喜好植物。所以你們趁現在,多做一些符合這兩樣的詩出來,待到明日,也不會那麼的慌亂了。”
於是,林文昊和計旬在洗漱泡過澡吃過飯了之後,又作詩一直作到晚上亥時末才吹燈歇息。
為此林文姝還專門給他們兩個準備了有安神功效的香袋,讓他們兩個就掛在床頭。
也是這樣,林文昊和計旬兩個晚上一夜好眠,第二天卯時初就自然醒來了,人也是非常地精神的,絲毫沒有說睡不夠覺的模樣。
今天是考試的最後一日了,雖然孔先生沒有再送他們去考場,但是林文姝還是照常帶著林文宛送他們入考場的,同樣是在外頭等候著他們。
本以為今日茶樓周圍的人談論的內容還是似昨日一樣,吹捧自己家中的孩子或弟兄什麼的呢,林文姝確實沒有想到聽到了些不一樣的談論。
“你們聽說了嗎?今日的主考官好像新來了一個...”
“聽說了聽說了,我還聽說啊,連安州縣令大人都來主考了呢!”
“今日不是就補考的詩文嗎?怎麼就換學官了,竟然連縣令大人都來了?”
“是啊,這要換學官什麼的,應該昨天考的大題的時候換的吧?而且昨天考大題,安州縣令大人也沒來啊!”
“......”
林文姝微微垂眼,心裡思忖著,這臨近考完了,才換了學官,而且這安州縣令也來了,這也不知道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好事壞事的不知道,但是林文昊和計旬兩個終於考完了,他們兩個倒是興高采烈地從考場裡面小跑出來,直奔茶樓這兒。
“終於是考完了,今日好在我也沒有再像昨日那樣倒黴抽中了臭號!”計旬一臉高興道著。
“恭喜計師兄了,你們兩個連考兩日辛苦了,走吧,我在知香樓給訂了一桌,我請你們吃好吃的,好好犒勞一下你們!”林文姝笑道。
計旬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怎麼好讓文姝妹妹你來請客呢,這應該是我來請的。”
考試的是他們,讓對方在考場外面等這麼兩日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沒理由現在還讓人家來破費請客的。
所以計旬態度倒是很堅決,不過林文姝也沒有勉強,知香樓雖然人氣旺盛,但是好在它味道不僅不錯,價格也是非常地實惠的,以計旬的條件來說,請這麼一桌,應該還是請的起的。
所以林文姝也沒有跟他爭,直接帶路往知香樓走去,而林文宛已經回去帶林文靜還有孔先生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