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斯頓準備開啟風展諾的長褲拉鍊,忽然察覺一道目光。
前方的鏡子裡映照出一雙眼晴,尼爾非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後座上坐起來,直直的看著鏡子裡的他們,風展諾和費斯頓正在進行的事,男人和男人的,直接的,野蠻的,火熱情色的肉體接觸。
真是個尷尬的時刻,風展諾把衣服重新拉好,回過頭,“閉起眼睛,當你什麼都沒看到。”
尼爾非還是看著他們,那眼神不是好奇,也不是恐懼,很難說清楚這是種什麼目光,費斯頓和風展諾,他們兩個忽然體會到當了父親的心情。
這種情況下可能再做的下去,費斯頓踩下油門,“這是你的問題,你得解決他,準備讓他在我那裡住多久?”
“我的問題不就是你的問題,住多久……等我想好了再說,在那之前他住你家,當然我也會在,反正我的行李還在後備箱,你那裡也什麼都有。”這句什麼都有說的絕不是吃的,從風展諾微微閃動的目光來看,費斯頓隱約感覺到他可能有了什麼打算。
在後來的一段時間,費斯頓為他沒有對這一刻的感覺追究到底而感到後悔,那種悔恨的感覺在此後再也沒有被其他事情的後悔超越過,成了他生命中印象最為深刻的記憶。
而風展諾當時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只是在想一些事,能對現在的情況有所幫助。
回到久違的費斯頓的家,這裡經歷過爆炸,也經歷過搜查,現在翻修一新。
費斯頓開啟門進去,風展諾扔下行李,環顧這個熟悉的地方,“我還是喜歡這裡,當然你在華盛頓的家也不錯,但我比較習慣這裡。”
“你在這裡被銬住過,當然印象深刻。”回憶當時的交手過程,費斯頓揚起嘴角說。
他讓人按照老樣子來裝修,所以現在的一切都恢復當初的面貌。
廚房,客廳,臥室,沙發,浴缸,還有那個餐桌……他們曾經在這裡打鬥,地板上還有鎖鏈碰壞的痕跡,沙發成為戰場,好不容易才和平吃完的晚餐,費斯頓做的牛排,兩杯香醇的紅酒,他們還一起煮過義大利麵,費斯頓記得那頓飯吃的不錯。
尼爾非站在門口,風展諾停止回想,“你進來。”他對他勾了勾手指。
不管是不是願意,尼爾非知道,現在起他必須聽這兩個人的話,這是他們的地盤,他必須聽他們的,這是他這一年學到的事。
尼爾非在費斯頓家裡住下了,他還是很少說話,風展諾也不理會他是否說話,只要他對他的話有反應,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他就能接受他的存在。
風展諾不是個合群的人,費斯頓清楚他的習慣,他們早就形成一定的默契,給彼此空間。
他們都有各自的領域,因為殺手總是獨自行動,除非是他執行殺人委託的時候,他可以變得溫和可親,但隨時都會要了別人的命,而停職中的警官,其實也有許多事需要處理。
“……我的股權,對,交給格雷格,但不是無償的,他必須買回去。”拿著電話,費斯頓把煮好的咖啡遞給風展諾,從對話就能知道這是在討論什麼。
“我知道這是多大一筆錢,但既然要公事公辦現在我們就按照正常程式來走,他如果不要我可以折開賣給其他股東。”費斯頓抱了把椅子坐下,這是個安靜的下午,咖啡的香味繚繞在周圍,他對著電腦翻看一些新收到的資料。
處理公事時候的費斯頓,目光盯著那些資料,裝束很休閒,渾身卻還是散發出令人無法忽視的存在感,快速的在紙上記下什麼,他做決定向來很快。
等費斯頓掛了電話,風展諾彎下腰吻了吻他的臉,“才過了中午就這麼認真做事,你是不是知道你扳著臉的時候很有魅力?”讓人想去破壞。
“你是告訴我你被我的魅力吸引了?就現在?”在他走開之前把他拉住,費斯頓把風展諾壓到自己腿上,“你的影子在哪裡,我不想他又突然出現,忍耐對身體沒好處,而且不止一次……”好像聽見有咬牙的聲音,他把費斯頓拉起來,“你忍不了我也忍不了。”
緊貼的下腹告知彼此那份強烈的慾望,張開手臂擁抱,拉高毛衣,平滑緊實的觸感吸住手心,一再撫摸,費斯頓用力椽著他的腰部,寬厚的手掌在腰線上下游移,呼吸聲急促交錯,風展諾的手在費斯頓的臀上搓動,掌心發熱。
“到極限了——”互相吞噬,滿含火熱激情的吻代替所有的話。
他們都忍耐了好幾天,再也忍耐不下去,這幾天每到他們有什麼親密的舉動,慾望升級準備行動的時候,就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