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女,我不會折磨她!”
“她是你的孫女嗎?我聽說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有這樣的祖父,你安排她的一切,她活在你們這些政治家的陰影下,她就像一朵可憐的小花,被你們移來移去!現在她受夠了,她要跟我離開,可你們不讓她這麼做!”安東尼吼叫著衝向蘭尼埃三世。
布盧森上前制止,“不能對親王無禮!”
安東尼被布盧森拉開,卻直指蘭尼埃三世,“是你害死了貝利維亞!”
親王沉著臉,沒有反駁,風展諾和費斯頓繼續充當旁觀者,“看起來現在不需要我們動手了,安東尼已經學會怎麼攻擊敵人。”
他低聲對費斯頓說,費斯頓抱著手臂和他一起靠在牆上,“不一定是敵人。”
這是個古怪的結論,風展諾暫時不去反駁,替自己倒了杯酒,費斯頓責怪他一個人獨享,他指了指費斯頓的頭,然後就不用多說什麼了,他盡情的在他面前品嚐摩納哥宮廷的收藏。
“你不是要殺了我?很好,那就來吧!現在沒有什麼能阻礙你的人動手,讓人把我殺了!
“安東尼的怒吼聲嘶啞,年輕的娃娃臉上是不相稱的悲痛,他用所有惡毒的言語來咒罵,完全不在乎眼前的老人是蘭尼埃三世。
“你說夠了,那讓我來說。”親王按滅了他的雪茄,政治家的臉上總是看不出太多真實情緒,“很遺憾,她是我的孫女,這不是由我們任何人來選擇的,她是我的孫女就要承擔相應的義務和責任……”
“但你沒有承認她的身份!她是不被人承認的公主,卻一樣要來承擔公主的義務?這不公平!”
“這世上就沒有完全公平的事!”蘭尼埃三世大聲駁回了安東尼的譴責。
兩個人的互相攻擊一開始就變得沒完沒了,布盧森盡忠職守的站在門邊,門外忽然警鈴大作,風展諾被勾起興趣,費斯頓若有所思的看著那扇門。
一陣腳步聲雜亂的響起,其中還有女人的叫聲。
門被蓬蓬砸響,布盧森在親王的允許下開啟了門,門外的女人披散著頭髮,赤著腳,穿著睡衣,臉色蒼白,一雙滿懷希翼的眼睛閃著光亮,淚水從臉頰滑落。
“貝利……維亞……”安東尼神情恍惚的看向門口,像在做夢似的叫出她的名宇,直到她撲進他懷裡,他才清醒過來,“貝利維亞?!是你嗎?你沒死?你還活著!”
“她還活著。”蘭尼埃三世沒好氣的回答,從口袋裡拿出手帕捂著嘴咳嗽了一陣,“布盧森,和年輕人吵架太費力氣了。”
“是的,親王。”布盧森遞上一杯水。
警鈴關了,眼前的這一幕太出人意料,怎麼回事倒是不難看明白,風展諾的目光注視著那幾個人,偏過頭,“不一定是敵人?”
“不一定是敵人。”費斯頓笑著重複剛才的話,趁他分神把他手裡的酒杯拿走了,“你怎麼能一個人享用,這太不公平了。”
“這世上沒有絕對公平的事。”風展諾開始覺得這裡不再需要他們。
“等一會兒再走。”他被費斯頓拖住了,見證親情這不是風展諾擅長的,但也只能看著蘭尼埃三世重新擺出嚴肅的表情,開口要貝利維亞坐下。
“她的身體還沒恢復,差一點流產,現在不能下地隨便亂走,這是霍克醫生說的,我們的私人醫生,他的話很可靠。”老人彷彿沒看到安東尼突然瞪大的眼睛,若無其事的說。
“什麼?!”安東尼的神經再也接受不了這一次次的突然變化,整個人像在做夢沒有醒來,“孩子……她的孩子,沒有……我們的孩子還……”
“還在我肚子裡。”貝利維亞羞澀的笑著,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腹部,那裡有微微的隆起,“差一點就沒了,但我們的孩子很堅強。”
“我在做夢嗎?你活著,我們的孩子也活著……”安東尼找到那兩個人的所在,那個角落,尋求一個肯定的答案,“凱達先生,她是說我們的孩子還在?”
“是的,我想她是這麼說的。”費斯頓有些好笑的回答,風展諾搖頭,“愛情令人變成白痴。
說完覺得不對,這麼說的話也許這裡還要多兩個白痴,費斯頓挑眉看著他,他轉開目光,“當我沒說。”
“那親王是接受我們的感情了,那一開始為什麼……”安東尼確定自己差點被殺,看了看身邊的貝利維亞,他沒把這句話說出口。
“她知道。”蘭尼埃三世直接的說,“她知道我想要你的命,所以她差點流產了,她是個重感情的孩子,從小就是這樣,她太單純,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