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貝利維亞?”費斯頓也很認真,還有點惱火,“你是什麼意思,要我娶她?”
狹長的眼驟然一闔,風展諾的肩膀被他捏的有點痛,“還是你想娶她?”上方的視線陸然嚴厲起來,猶如質問。
“說實話我不知道,現在我們面前的問題都是我們自己造成的,費斯頓,我有時候在想,這樣下去有什麼意思?好像有團弄亂的毛線,我們不斷去理,但它就是在那裡,總是理不清,我們必須想個徹底的辦法去解決它。”這是風展諾最近一直在思考的事。
“你煩了?你狩獵時候的耐性去了哪兒?風展諾!別在這個時候給我出難題,這個問題我們早就談過,當初你不是自認為能駕馭所有麻煩嗎?!那就你別到現在來給我說後悔!”費斯頓瞪視著他,那眼神瞬間變得如同針尖,風展諾被刺了一下。
“我沒有後悔。”他怎麼會後悔,“我只是……煩了,你說的沒錯,我是煩了,我不是第一次對你說,說我不想到頭來變成罪魈禍首,你看,我面前的是費斯頓.凱達,FBI裡最傳奇的人物,但他現在和一個殺手為伍!不光縱容犯罪,就在剛才——”
他冷冷的停下,“還制定了一個犯罪計劃。”
他的衣領被費斯頓抓起來,“你不喜歡一個擅長犯罪的警察?”繃緊的嗓音就和那緊握住的手腕一樣充滿威脅和警告,他扣上費斯頓的脖子,用同樣冷然又暴烈的聲音大吼,“我說過了,我不喜歡是我造成這種改變!”
這不是第一次為這類問題爭執,雙方的呼吸火熱,就像一觸即發的彈藥,風展諾接著說,“我們都在幫助對方脫離麻煩,但瞧瞧現在,別告訴我你沒發覺,我們正在越陷越深。”
剋制著煩踝的心情,他試圖用輕快的語調開口,“既然上帝安排了讓我們掉進這個泥沼裡,你不覺得我們至少該想想怎麼出去嗎?而不是把對方抱的更徹底。”
他吸了口氣,放開手,做出個無奈的表情。
“掉進來就沒打算出去,還是你想過?嗯?!”費斯頓向來是理智的,但他也有情緒化的時候,尤其是面對某個人,他抓著他的衣領,幾乎把他從床、上提起來。
“你說過愛,但這對你沒什麼意義是麼?你不讓任何人束縛你,你害怕被一個特定的人綁住,你習慣操縱別人的生命,卻不敢放下自己的自由,你這幽靈其實是個膽小鬼……”嘲弄的表情就在他的眼前,無限放大。
“閉嘴!”風展諾火了,用更加譏諷的語氣反駁,“我膽小?給我看清楚,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貝利維亞就在那裡,你應該去娶她,她甚至會給你一個孩子,這難道不是你的家人希望的嗎,然後鼓掌吧,所有人都要歡呼!因為所有問題都解決了!”
“這就是你想到的好辦法,解決所有麻煩?!那你呢,你把你自己放在哪裡?!”抓著他的後頸,費斯頓後背上也被他壓的發疼,臉色陰沉。
“促成一段毫無意義的婚姻,然後你就可以毫無虧欠的離開?!風展諾,我想過一件事,你覺得你欠我,所以你一直想還債,因為你不想欠任何人的,即使是我。”
“你是為誰被停職,又是為誰陷入眼前這種兩難的局面?要是換了以前,以你的為人,你會考慮凱達集團為你安排的這場可笑的相親戲碼?你會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他忍不住了,脫口而出,“所以沒錯,我是欠你的!”
流動的空氣突然凝固,就如同費斯頓突然定住的眼神,他的目光變得可怕,“希望這不是你的真心話。”
他的話冷的像冰,風展諾嘆了口氣,勉強笑了笑,“很遺憾,這是事實。”
“留著你的事實!”費斯頓咬牙切齒的說,“我早該把你扔進監獄讓你變得聽話!在我真的這麼做之前我們都要冷靜一下。”一鬆手,他倒在床上。視線裡的'非;凡'男人下了床,然後是重重的關門聲,他閉了閉眼,但即使合上雙眼,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依舊刺眼,乾脆坐起來,在床頭摸到一包煙,好像是費斯頓遺忘的。
他和他不抽同一個牌子的煙,“可惜,還以為今晚不會一個人過的……”苦笑自語,他點上煙,熟悉的菸草味將他包圍。
為什麼每次他們試圖為對方做什麼,結果總是不如人意,總是顯得那麼困難?叼著煙,踩上地板,他開始今天的體能訓練。
洗完澡倒頭睡下,本以為會睡不好,但這個晚上他沒有失眠。
這是長期以的習慣,可能也包含另一個因素,風展諾確信他們會解決好面前的問題,總有人會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