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媽,我累了,直接在這邊睡了。”
“是不是又招了一幫小土匪?胡作濫鬧呢?”蘭太太擔心的聲音。
“媽,您說什麼呢?您聽聽,這房子裡就我一個人,我就是來散心的,您就放心吧。”蘭濤為了讓母親安心,將聽筒往空中放了幾秒。
“嗯,這還差不多,把門窗都鎖好再睡,明天是週日,早點回來,媽讓廚師給你做好吃的,聽見沒?”
“嗯,知道了,媽,您也早點休息吧,晚安。”
“好了,晚安吧,你這個小冤家。”
放下媽媽的電話,蘭濤來到梳妝鏡前,往臉上拍了點爽膚水,鏡中的他:陽光、帥氣,五官是那麼英武,肌肉是那麼飽滿,黝黑的面板閃著誘人的光芒,這樣的外表,加上優越的家世,曾讓多少女孩為之瘋狂?
蘭濤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從初二第一次遺精起,他就跟向他投懷送抱的女同學初試雲雨,到今天為止,他已經年滿十八歲了,他上過的女孩自己也數不過來,不過,他沒有強迫過誰,都是女孩子們自願送上門的,年少時的輕狂,沒有誰對誰錯之說,只有成年後的懊惱罷了。
再有八個月,蘭濤就高中畢業了,老爸是準備讓他出國念大學的,學校都為他申請好了,但是,他還在猶豫中,對於去國外唸書,他頭腦中還沒有那個概念。
他點著一支菸,在床上躺了下來,不知為什麼,腦海中總是浮現著田園那極度哀怨和憤怒的眼神,雖然,他並不後悔幫沈琦出頭,但是,他還隱隱地意識到:今天,自己做得過分了。
他們這樣一群人共同對付一個單薄而懦弱的男人,唉!太說不過去了!
這樣想著,蘭濤不禁嘆了一口氣,但他又想不出什麼補救的措施,在這樣的胡思亂想中,蘭濤沈沈地睡去了。
這邊再說田園,他打了個車回到了家,一步一步地挪上了樓梯,開啟門,進了屋,就一下子撲倒在床上,再也沒有站起的力氣。
不知躺了多久,他感覺並沒有睡實,卻迷迷糊糊地做了個惡夢,夢見那幫窮兇極惡的少年追他,他沒命的跑啊跑,跑著跑著,前面一個人把他攔住了,他一看,原來是沈琦,他還是那麼的俊美和氣質非凡,田園呆呆地看著他,不禁對他說:救我!救我!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沈琦對他笑了,但轉瞬間這笑容又變成猙獰,他用力把田園推向了那幫少年!
這一推,就把田園給推醒了!
他坐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口怦怦地跳個不停!
他勉強站起身,去了浴室,開啟熱水器,想沖掉身上骯髒的記憶。
水流在他身上衝刷著,田園的眼淚止不住落了下來,下身的傷口仍然在劇痛,但又怎麼能比得上田園內心的傷痛呢?
洗完澡,他再也沒有力氣,一頭栽到床上,沈沈地睡過去了。
第二天,田園根本起不來,頭痛得厲害,他發燒了,渾身顫抖著。
沒辦法,他只好打電話向部門經理請病假,說自己病了,週一不能去上班了,要請幾天假。
經理問他需要休息幾天,他說先請三天吧,經理說不行,超過三天要有醫院的假條的,這是公司的規定。
田園說:經理,我現在的狀態實是起不了床,回頭我補上,可以嗎?
經理只好默許了,但是,此人竟然怕田園是在家裝病,回頭居然派了個人親自來田園家檢視。
那個檢視的人一看田園臉色蒼白、渾身無力、聲音嘶啞的樣子,方知他是真病,於是,到樓下去給他買了一些水果、罐頭之類的營養品,好言相勸讓田園好好養病,不用擔心工作上的事。
田園自然是千恩萬謝,而後,那個同事就告辭了。
田園往下身的傷口敷了點藥,在家躺了三天,就堅持著上班去了,傷口並沒有痊癒,但他也沒辦法,他要工作,要解決生計問題,還要扶持家境窘迫的親人。
隨著時間推移,田園身上的傷口漸漸痊癒,但心靈的傷口,恐怕永遠也好不了了。
沈琦這邊,那晚他開車回到家中,沈佳成和太太都不在,他們去了香港參加一位豪門親戚的婚禮,要兩天後回來,傭人殷勤地問:“二少爺,晚飯用過沒有?要不要吩咐廚房準備一下?”
沈琦淡淡地:“不必,我已經用過了。”就“!!!”上樓回了自己房間。
脫衣沐浴完畢,裹著一條浴巾的沈琦正站在鏡前吹頭髮時,有人敲門,沈琦喊了聲“進”,來者推門而入,是他哥哥沈瑞。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