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窗的那十二平被齊天劃拉出來作為彥輝領地,用白色木板隔了起來作為一個獨立小房間。
房間裡靠著窗放了一套書桌椅子,裡面點靠著木板牆壁,是一張一米二寬的床。
連著廳的那十平方,平時用來吃飯,晚上就是齊天的臥室。
廳中間放了一張一平方的小桌子兩個小凳子,靠牆放了一個一米寬的床。
公攤面積不會少,衛生間大約就四平方,剛好放下一個馬桶一個淋浴噴頭。
除了房東留的一些固定傢俱,就沒有其他多餘的東西了。
就算是這樣,這個暑假的搬家還是讓彥輝興奮了好久。
齊天手藝好,油漆活也不在話下。
齊天和彥輝花了一個星期把自己的那些傢俱磨了好些次,又用白色木漆刷了好多遍,最後還刷上了一層亮晃晃的桐油,當真是變廢為寶,弄的書桌桌面都可以當鏡子照了!
這麼刷了之後,傢俱們煥然一新。
然後兩人一起去逛街,買了很厚實的深藍色塑膠毯子、兩雙涼拖、兩窗天藍窗簾。
在齊天的堅持下,彥輝買了一床新的床上用品作為考上重點高中的獎勵。
回到家,把地毯那麼一鋪,簾子那麼一掛,一人一雙拖鞋那麼一穿,深藍的地面配上白色的傢俱看起來還真是簡潔、清爽,居家之感油然而生。
房子空了一段時間通風透氣,在離開學一星期的時候,終於順利搬家入住。
看到彥輝興高采烈地撲倒在自己床上,齊天笑了,轉身拉了個繩子,為自己的小床敲敲打打拉起了簾子。
彥輝的興奮勁緩了下來,突然覺得有些地方好像很不對。
房間這樣一隔斷,好像很不通風,裡面看起來更黑了,小舅晚上睡的話不是會更熱嗎?
而且當時買窗簾的時候,雖然只有一個窗,他還一定要買兩窗,原來是準備給自己床掛啊,為什麼要掛呢?以前不掛也挺好啊!
懷著問號,彥輝在廳裡站著看齊天穿著背心短褲站在小凳上,毫不費力就摸到了需要的高度,開始敲釘子。
汗水順著齊天手臂上隆起的肌肉一滴滴往下滑,隨著手腕一下一下敲釘子的動作,整個軀幹都開始勻稱抖動,渾圓的臀部隨之緊縮,微屈的左腿開始用力往牆壁頂去。
那種雄性充滿力量的美,彥輝從書上偶爾看到過描述,但從來就沒有真正感覺過──就像書裡的許多事一樣,只知道存在但從來未觸碰過。
但此刻,不知為什麼那種關於“力量美”的描述突然就從小舅的舉動中帶著極強的震撼力衝了過來,一下就把彥輝的腦子衝呆,嘴皮子發麻,到嘴的問題都問不出來了。
齊天很快敲好釘子拉起簾子,轉身看到小人正靠在房門邊盯著自己發呆。
──天見可憐,那種可憐迷茫的勁,透過沒帶眼鏡的大眼,一直對自己有太大的殺傷力!
齊天只覺得和以往無數次一樣,那股擋不住的熱流很快就讓他下面發緊、發漲。
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常而自然:“小輝,怎麼了?”邊說邊取了毛巾抹了抹汗,很快就來到彥輝面前,伸手摸他的頭。
彥輝一呆,只覺得腦袋更暈了,小舅那種好聞的和冬天被窩裡一樣的氣味強烈的讓他無法呼吸,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個透,耳朵更是要命的罷了工,只知道小舅在說話,好看的嘴巴在動,但說了什麼內容卻一無所知,想逃卻又捨不得,更何況他現在動都無法動,脊背全麻了,好半天才斷斷續續擠出一句話:“……我、我想洗澡!”
齊天利落地把彥輝連帶洗浴用品、換洗衣物一起塞進了浴室,終於鬆了口氣。
可真是要命啊,愈來愈控制不住這小人對自己的影響力了。
第一次見到小娃,才五歲,圓不隆冬的小身板幾乎沒有什麼骨頭,上面託著一張圓鼓鼓的小臉,小臉上水汪汪動不動就哭的大眼、粉嫩嫩時不時就嘟起的小嘴,兩條小腿幾乎看不出長度的在他身後滾啊滾的叫舅舅,那時候齊天九歲。
有了小輝之後,自己多了個小跟班,但這個小跟班太弱了,自己也不強,小鎮民風剽悍,孩子們之間欺負來欺負去的和吃飯到豆般稀鬆平常,大人根本就沒空去管教。
本來他一個人的時候還好點,投個老大麾下跟著混就行了,但小人出現之後,那些孩子都嫌娃太小拖累人不好玩,讓他丟了小人再來。
齊天自然不幹,只能自己自成一派的玩。
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