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全部蒸發。
譬如讓S城出臺一些地方房產法規,對囤地行為進行嚴打,一點掙扎都不用,是必死。
每次回陳家,只有裝蒜,他們不提,自己也不說,能混一天是一天。
父母到是私下找過陳懷東秘密談話,讓他認清楚現在的形勢。
陳家現在以陳老太爺為家主,幕後還有一幫當年一起打拼的三個老兄弟共同掌權、參議事務,但只是參與而已,那三位與陳家並無血脈聯絡。
陳懷東的父親作為長子雖然能說上話,但陳老太爺還有另外六個兒子,一共七個兒子。
這些兒子,不少寄居國外,沒有什麼計劃生育,生的孫子海了去了,正統生的就有十二個,私生的支脈也算上去起碼有二十個男孫。
陳懷東當然知道這些,只看了父母說:“你們現在到外國來,再生幾個還來得及。”
陳媽被氣得當場哭了起來,陳爸只是抱了陳媽,看了陳懷東說:“你媽生了你之後,功能受影響……”
陳懷東還真不知道這麼回事,雖然現在醫學發達,試管嬰兒也不是不可能,但也不好再說,只說:“抱歉!”
陳爸接著說:“你爺爺最喜歡的就是你這個孫子,一直都想把你培養成下一代家主,你如果不成才就算了,偏偏問題是出在……這樣他老人家是絕對不會罷休的,就是把你折騰到死都有可能!”
陳懷東只是吸了口涼氣,自己想和父母確認的說出來,還是有區別的——前者不管怎麼都還抱有僥倖心理,但後者這麼說,肯定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他想要什麼時候對我動手?”
“這到還沒具體聽說,傳老太爺知道訊息的那天,氣得一天都沒吭聲……”
7 五年了終於見到
一九九五年,也就是齊天結婚辦酒的那個七月,給彥輝寄過邀請信,但當時彥輝趁暑假已經早早和陳懷東去了米國,並沒有及時收到,等九月回來之時,才發覺自己錯過了小舅的婚禮。
影跳腳道:哭什麼哭,錯過了,你應該開心!省得站那當場翻花手,丟死人!
彥輝不高興:怎麼能這樣……他明明說和她只是朋友……
影說:說什麼鬼話,朋友也可以變成戀人啊!就好像你和陳懷東……
彥輝:我現在和懷東算是戀人嗎?
影:肯定是了!
彥輝:喔!
影:而且你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從頭到尾,你都沒和你小舅說過你愛他……
彥輝:他知道的!
影:哼,幼稚!你以為他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小時候你想什麼,他當然都知道,但那只是小時候而已,你還指望他一輩子都知道?
彥輝:那我現在就去說!
影:哼,無知!人家現在都結婚了,你還去說?可能肚子裡都已經有孩子了,你還去說?而且你現在已經有陳懷東作戀人了,你還去說?——別哭啊你!哎,怎麼又翻花啊你!
一九九五年那次暑假到米國,彥輝參觀了不少著名醫學院,明確了一定要去米國進行醫學深造的決心。
彥輝看看自己的存摺,因為寒假裡“和風小丸子”的大肆販賣,一下就有了個三百多萬,應該足夠,但陳懷東抱住了他:不許你做事情不想到我!
於是兩人坐下來制定了詳細的出國攻略和計劃:語言關必須要攻克,實踐要多多參加,每次實習都不能落下等等,最好能爭取大三就出去,這樣一來暑假寒假全都無法回家……
彥輝雖然心裡覺得不妥當,但也存了鴕鳥心理——自己心理建設遠遠不夠!最好還是不要回家見到那兩口子的幸福樣子……
沒想到,就這樣,兩人一別五年——還將繼續無限期的別離下去……
五年後的一天,即二零零零年,彥輝又一次按期收到了齊天每月一次的來信。
信上的郵戳總是固定在每個月的一日,五年來,月月都是如此。
信的內容不會很多,和以前大學時,那段時期一樣,很剋制,只寫一張A4方格紙,不多一字、不少一字——但這次特別多了些,居然有兩張!
信裡說,家裡多了個男娃娃,很可愛,叫齊凱,大家都很高興,寫了娃娃很多有趣的事情,末了,還附了一張齊天抱了娃娃的照片。
兩人都笑得很開心,照片背景上,能看到——書房裡的繡球花標本已暗黃……
彥輝只是拿了照片,摸了那人的臉,摸個不停——五年了,終於又一次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