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正深知劉偉川的能力,這人是不必擔心的,不過另一個,就不是那麼放心了,壓下心中升騰起來的不安,藍正便吩咐安伯選了十幾名身手不錯的保鏢,跟他一起匆匆飛回臺北。
這個21歲的男孩子是他的軟肋,無論如何,要先把人帶回美國去。
楚揚和劉偉川剛來到藍家大宅樓下,便聽到裡面一片嘈雜之聲,劉偉川急急捉住一個男僕人詢問,“你家主人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藍家的人都知道劉偉川身份,倒也沒有隱瞞,“藍先生剛才發火了,打爛很多東西,劉少爺快去勸下吧。”
“他一個人?”
“還有蕭少爺,”男僕神秘兮兮地靠過來說:“他們在……打架。”
劉偉川顯得十分興奮,“沒想到居然是家暴!”說完馬上就要去看看老友倒黴的模樣,楚揚卻不贊同,搖頭嘆道:“這是人家的私事,你忘了我們來這兒的目的了嗎?”
劉偉川不說話了,這回兩人倒是有重要資訊來通報的。
拿著掃帚準備收拾的僕人卻很快下來了,看樣子是不被允許接近主人的房間。劉偉川坐著等了一會兒,還沒有見有人下樓,他耐性磨光,終於忍不住了,便瞥楚揚一眼,說了句'我上去看看',沒等他同意便上了樓,走近藍正的房間,想觀察下有什麼動靜。
耳朵貼著牆壁,內室有幾聲細碎的仿若哭泣的呻吟聲傳出來,劉偉川臉上一紅,這分明是'妖精打架'!心裡暗罵老友低階,竟然白日宣淫,但耳邊傳來的呻吟卻不像享受極欲,倒像被人施暴的叫法,竟有點悽慘,使他不忍心聽下去,只好憂心忡忡地下樓去。
室內滿是花瓶碎片,早上才新換上的鮮花已悉數散落在地板,因失去供養的水份而有顯得有些病央央。擺在中間的是那張深藍色的King…Size大床,兩個人在床上交纏著,哭泣的呻吟聲正是從那兒傳來。
一個白晰的,瘦削的,比鮮花更美好的年輕軀體此刻伏在床上,全身是密密的汗水,沒有一絲力氣,輕軟得像棉花,連瞳孔都擴散了,身後的進攻卻進有停下來的意思,男人伸出手掌壓按著身下人兒的五指,那隻大手幾乎把小手包裹在內,動作很輕柔,充滿著脈脈溫情,另一隻手卻不毫不客氣地錮著人兒的腰,像好心幫著他支撐似的,實質上卻是制住他的一切行動,將腰往自己身體挺送,用力地、狠狠地,每一下撞擊都使身下男子全身發抖,逸出壓抑不住的呻吟,“啊……啊……”
“叫得這麼浪……是痛呢,還是在爽呢?”男人嘴上說著狠話,結實的腰肢更加賣力頂動著。
身下的男子卻不停地哭泣,斷斷續續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男人聽著聽著就心軟了,扭過他的臉,“真有那麼痛嗎?喂,別哭了。”然後吻了一下他溼潤起來的眼睛,“你是我的,記著這點。”
是不是太過份了?
自從蕭俊願意和他一起後,就開始對他溫柔身大事,小心奕奕地維護兩人的關係,不想對他用強的,但這個男人輕易地激怒自己,牽扯著自己引以為傲的自制力,最後總是無法善終。
藍正一次又一次需索無度,等折磨人的東西終於退出去,才聽到蕭俊沙啞地吐出一句話,“……藍正……我恨你!”
藍正一聽,剛燃起的好興致全無,“不要你恨我,你跟我回美國,馬上就走。”說完難得好心地幫他翻身仰臥,把他摟入懷裡,沉默不語。
蕭俊哼哼唧唧地喘了一會兒,身上的疼痛總算消除了好多,其實剛才男人動作雖然粗暴,還是有足夠的前戲,不捨得傷到他。
想起剛才吵架的話題,即使蕭俊被藍正這樣親密地抱著,也無法消彌心中的不安,他不是不想跟他走,只是認為自己還有幾周更可以離職,想把手上工作任務完成,另外,自己老闆也不像藍正所說的那種人。
“你聽我說,我和…老闆真的沒那種關係,我答應他上完這個月的班才走……他不會是那樣的人。”
聽到他這樣說,藍正氣得夠愴,終於知道了恨得牙癢癢是什麼感覺了,真想把蕭俊的小腦袋拆出來清洗消毒一番,那缺心眼的小子始終把自己當壞人,當他的老闆當好人。
“阿正,你們完事了嗎?出來吧有重要事情找你。”
劉偉川的高八度的聲音在門外傳入來,掐好時間似的,蕭俊嚇了一跳,忙躲藏在被子裡,藍正見他慌張的樣子很可愛,便伸手進被子裡面去逗他,“我有鎖門的。”
這回不用等多久門便開了,藍正對上劉偉川不懷好意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