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澤凱聲音淡淡,“我明白了。”
“對了,小肖,這件事情,你說會不會是嚴洛做的?發生事情的時候,他又在什麼地方?”
肖澤凱眼眸微微地垂了垂,“天天受傷住院了,嚴洛和我一下午都在醫院裡面,這件事情,應該和他沒有關係。”
“我知道了,”張隊對肖澤凱的話並沒有起疑,“對了,距離工廠一百米處的一棵大樹周圍,有一小撮菸灰和幾個零星的菸蒂遺留在場,而且那些菸蒂還沒有燃燒殆盡。關於這個,你怎麼看?”
☆、第一百八十九章 肖澤凱的假設
肖澤凱眉峰擰了擰,“可能是別人掉落在那裡的吧。”
“也許吧,”張隊對於這個沒有深究,直接轉移了話題,“小肖,詩韻那邊,我本來想幫你去看看的,想不到正好碰上這事,估計還得過幾天了。”
“沒事,張隊,詩韻那邊也不急。那你先忙吧,嚴洛這邊我再探探口風,看看是不是和他有關。如果和他有關係,我會第一時間聯絡你。”
“恩,你自己小心。”
“好。”
肖澤凱掛了電話,靠在床上,將剛才電話裡張隊所說的那些線索串聯在一起,漸漸在腦中構出了一幅畫面。
夕陽的殘餘下,龍幫和嚴洛的人在空無人煙的廢棄工廠生死搏鬥,槍聲呼喊聲,此起彼伏。
最後,龍幫的人被嚴洛的手下全數殺死,他們一把火燒掉了整個工廠,駕車離去。
從時間和嚴洛口中所說的結果了龍幫的幾個人來看,這件事情,肯定是嚴洛做的沒錯。只是,那顆樹下的菸蒂和菸灰又該怎麼解釋?
沒有燃燒殆盡的菸蒂,樹,一小撮菸灰。
肖澤凱的臉上浮現深深的凝重。如果是其他人的話,除非等人,否則絕不會在一個地方待那麼久。可是,在這種廢棄的工廠,有誰會去選擇那個地方碰面,除非是不想被人發現,或者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如果等人的話,大可以選擇就在工廠這裡等,又為什麼要站在樹下?是不是有人躲在樹下偷窺著什麼?是誰?又要偷窺什麼?
不管是從哪一點來看,這條線索都很可疑。不過儘管自己再怎麼想也只是假設,只能等明天見到嚴洛再問他,或許,能從他那邊得到有用的線索。
第二天上午,肖澤凱拎著鴿子湯來到病房,嚴鈞宇正靠在床上聽嚴洛講故事,圓圓的小臉上比昨天多了幾絲血色。
瞧著這對父子溫情的場景,肖澤凱的嘴角似有若無地勾起一抹淺笑。
嚴洛淡淡頷首,“你來了。”
“恩,”肖澤凱對著淡淡笑了笑,把保溫桶放到床邊,“天天,今天感覺怎麼樣?”
嚴鈞宇點點頭道,“天天好些了,天天聽爸爸講故事。”
“爸爸一夜沒有好好休息,肖老師給你燉了鴿子湯,你先喝點,也讓爸爸休息會吧。”
肖澤凱把鴿子湯倒了出來,整個病房陣陣香氣撲鼻。
嚴鈞宇饞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哇,好香啊,天天這次生病,終於能喝上肖老師燒的鴿子湯了。”
肖澤凱苦笑,“傻孩子,都住院了還這麼開心,就為了喝個鴿子湯。”
嚴鈞宇臉上露出堅定的神色,“爸爸說,天天是男子漢,這點小傷不算什麼,爸爸你說是不是啊?”
嚴洛笑著點點頭,“你是我嚴洛的兒子,自然要比一般的男孩子更受得起苦。”
嚴鈞宇自信地點點頭,“恩!”
兩人默默瞧著這個小傢伙美滋滋地喝著湯,相視一笑。
午飯後,嚴鈞宇躺在床上睡著了,肖澤凱拉著嚴洛走到視窗,開門見山道,“昨晚上新聞裡說廢棄工廠發生了大火,死了好幾個人,那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嚴洛毫不避諱地回答道,“是我。”
肖澤凱不解地問道,“為什麼要這麼做?你這樣明目張膽地只會引來警察的注意,這對你報復龍幫沒有任何好處。”
嚴洛神情冷峻,沉鬱的音質帶著不可侵犯的威儀,“我已經燒燬了現場所有的證據,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指證是我做的,就算讓條子知道那又怎麼樣?難道他們無憑無據還想來抓我?”
“我知道,可是,萬一被警察查到了怎麼辦?嚴洛,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那也得替天天想想。你想要剿滅龍幫替兄弟們報仇沒有錯,但你這樣做無疑是把自己也推到了明處。本來警方就在查詢你,你再這樣的話…”
嚴洛沒有給肖澤凱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