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家裡,一開啟門,嚴鈞宇就飛奔過來,“肖老師,你回來啦,天天可擔心死你了,”看到肖澤凱手臂上綁著的紗布,嚴鈞宇立馬著急地問道,“肖老師,你受傷了?”
肖澤凱笑著擺擺手,“沒事,只是一點擦傷。”
嚴鈞宇自責道,“都是天天不好,要是天天沒有聽趙叔叔那個壞蛋的話,也不會讓你受傷。肖老師,對不起。”
肖澤凱撫摸著嚴鈞宇的小腦袋,“不要緊,肖老師只要你沒事就好。”
嚴洛趕緊說道,“好了天天,知道肖老師受傷了,就快點讓他休息吧。”
嚴鈞宇乖乖地直點頭,“恩!”
肖澤凱簡單地吃過午飯,就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嚴洛從書房裡走出來時,看到對方靜靜地陷在沙發裡,淡然的睡顏讓人難以移目。
輕輕地走上前去,嚴洛脈脈凝視著熟睡中的人,蒼茫的眼底意味幽深。
如果不是這個人,自己的兒子早就沒命了,不,或許在第一次的時候,就已經不在了。
☆、第一百八十章 警局交鋒
嘴角邊微微有些紅腫,還有纏繞在手臂上的紗布,淡淡的紅色血跡隱約可辨,他憐愛地撫上那雙緊閉的眼睛,輕輕吻了上去。
自己已經不能沒有這個人,有了他,自己才真正體會到了人生的酸甜苦辣,還有甜美的愛情。
也許他說得對,自己已經有了嚴文這個身份,知曉自己底細的人一個個死去。或許自己真的可以試著慢慢洗白,到最終成為一個乾淨的人。
可是,要讓自己放棄苦心經營了那麼多年的閻羅幫,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是自己真的解散了閻羅幫,怎麼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
感受著那張淡薄的嘴唇散發出的好聞的薄荷香氣,嚴洛內心矛盾不已。
自己需要他,需要兒子,但也不能沒有自己的好兄弟,要讓自己在這兩邊做出抉擇,這對自己來說是多麼艱難。
從小到大,自己做出過無數次選擇,即使在四年前的那一夜,自己也沒有像今天這樣無法抉擇。
罷了,以後的事情再說吧,現在,自己最重的就是殺了龍嘯,替阿文和其他死去的兄弟報仇。
兩天後,肖澤凱接到了東區警局打來的電話,讓他立刻去一趟警局。
肖澤凱微微蹙了蹙眉,他沒有告訴嚴洛,而是攔了輛計程車來到警局。
找他的就是兩日前和他做筆錄的年輕警察,對方看到他來了以後,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把一份詳盡的屍檢報告放到了肖澤凱面前,“你自己看吧。”
肖澤凱翻開報告,看了看,而後裝出一臉不明白的樣子問道,“警官,我不明白你給我看這份報告是什麼意思。而且,據我所知,屍檢報告作為你們的內部資料是不應該給外人看的。你這樣做,是不是違反了你們的規定?”
年輕警察畢竟年輕,被肖澤凱三兩句話就挑得沉不住氣了。
他“砰”地拍響桌子,“肖澤凱,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但是,看了這份屍檢報告,你應該明白我指的是什麼。你說你和趙六是在搏鬥的過程中由於槍走火而失手把他殺死的。但是,報告上很清楚地寫著‘死者的身上沒有任何搏鬥過的痕跡,唯一一處傷口就是右側太陽穴的槍口。從傷口處留下的焦黑程度來看,這一槍距離死者很近,幾乎是貼近腦門所打出的,’這和你兩天前所說的在搏鬥過程中不小心擦槍走火明顯矛盾。況且,你只是一名男幼師,怎麼可能有力量和趙六這樣的人搏鬥?”
一口氣說完一長串話,年輕警察見肖澤凱依然神情淡然,拉開椅子坐在了肖澤凱對面,平視著如深湖般的雙眼,一字一頓地說道,“像你這樣一個從沒有接觸過槍支的人,卻能夠將趙六一槍斃命,而且如此鎮定和從容,讓我對你所說的口供感到懷疑。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在說謊。不要以為你認識劉銘他就可以幫你把這件事情壓下去,在我這裡,沒門。”
肖澤凱無謂地聳聳肩,“警官,我覺得你是不是太神經過敏了,對我來說趙六這樣窮兇極惡人固然可怕。可是,我和他無冤無仇,他沒有抓住我的學生只能拿我出氣,想要殺了我。我為了保命自然會拼盡全力和他搏鬥,就算是手槍不小心碰到他的太陽穴走火那又怎麼樣?”
“看來,你還是不願意承認。但是,有一點你別忘了,現在每個街面都有監控攝像頭,你和趙六在車內所發生的一切都被監控攝像頭拍攝了下來。我已經調閱過當天的監控攝像頭,”年輕警察從抽屜裡取出一張光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