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拽住文衍宇,半抱半拉向隔間拖:“暈就對了。是不是還覺得四肢無力?蠢貨,真以為喝完就能走了?”
諷刺話語讓文衍宇恢復些許神智,下意識想掙脫,接著驚惶地發現身體裡的力氣越來越少,幾乎癱軟。
“放開……”
溫和的聲線冷到極點,卻因虛弱爾失去了力度。
輕易壓制住文衍宇的微弱反抗,錢總一把將文衍宇扔到了隔間那張設計奢華、帷幔纏綿的大床上。
掃過床,錢總眼神頗為遺憾。
“本來不是為你準備的,老子正不爽,誰讓你撞搶頭上,老子也就將就一下……”
說著脫了鞋,錢總俯身壓上。
身下的人粗看並不驚豔,柔和的五官甚至還有些稚氣,然而被酒精染上紅暈後竟有種難得的媚意。
反襯初見的冷淡禁慾,錢總突然覺得熱流湧入下身,慾望難以剋制。
這個人如今沒有任何抵抗力,只能任自己擺佈,為所欲為,若是味道不錯,拍點□,以後……
錢總不覺嚥了口吐沫,露出笑容,手伸進文衍宇的襯衣下襬粗魯撫摸,同時湊過嘴準備親吻。
不想,本已掙扎微弱的文衍宇突然用盡全力挺身抬頭,額頭狠狠撞在了錢總的前額。
“啊……”
額頭劇痛,錢總大怒,抬手就是兩個耳光,同時拽住文衍宇的頭髮狠狠撞在床沿。
猛烈疼痛讓文衍宇徹底清醒,側過被打紅腫的面頰,尤帶著血絲的嘴角微勾,目光冷如寒冬。
錢總揮手開啟那張臉,粗暴撕扯襯衫,唇舌兇狠蹂躪光潔肌膚,探手拉下拉鍊,扯動文衍宇的褲子。
“哼,臭婊…子!裝什麼貞潔?你以為你攀上陸家那個不爭氣二兒子就了不起了?”
“……我告訴你,他也就是個不管事的二世子,你要真以後還是學乖……”
錢總的話尚還未說完,清冷到空靈的音調逐漸揚起。
“……你真的確定要上我?”
“……你知道,我父親是怎麼死的麼?”
微微闔上眸,文衍宇神情靜謐,不合時宜的平靜卻讓錢總不自主升出悚然之感。
那聲音還在繼續:
“我父親……死於愛滋。”
“他死的時候骨瘦如柴,奄奄一息,即使現在我還能回憶起他去世時的樣子……”
“沒有半點過去的樣子,瘦得只剩骨頭……”
文衍宇的聲音太過恐怖駭人,錢總頓時性致全無,掐住文衍宇的脖子:“別說了,別說了。你是不是故意壞老子興致啊,以為這樣老子就會放過……”
呼吸困難,文衍宇睜眼,嘴唇微張,無聲喃喃,琥珀色的瞳孔裡一片茫然的死寂。
十
“砰!”
門被整個撞開,來人氣勢洶洶一拳揍開錢總,倉促抄起外套蓋在文衍宇身上,拖人便走。
錢總捂著臉暴怒:“薛尋,不要以為你現在紅了我就不敢動你!”
薛尋架住癱軟的文衍宇回頭,危險的眯起眼,幽瞳掠過錢總,聲音淡淡卻恐嚇意味十足:“你算什麼東西?下藥這麼下作的事情都做,信不信我廢你了?”
錢總退後一步,一個激靈。
***
拉著文衍宇的手繞過肩頭,固定住腰不讓他下滑,薛尋一步步向電梯走。
好在為了私密這一層沒有服務生,少了不少麻煩。
樓層裡空空曠曠,腳步聲清脆,房間裡低微的嗚咽幾不可聞。
看來身手還沒退化,薛尋抬手看錶,十點半,估計到明早查房那個畜生得在廁所馬桶上裸體十多個小時。
快到電梯,薛尋推了推垂頭被他架著的人:“文衍宇,你還好嗎?”
文衍宇輕微“嗯”了一聲。
薛尋揚起嘴角,自嘲:“也是,我們只是認識。是我又多管閒事。”
回想自己接到小顏電話說文衍宇可能有事,二話不說開車衝過來救人的衝動行為。
薛尋覺得自己真是有病。
文衍宇和自己有什麼關係,為他得罪人,值得?
這樣想著,不免有些煩躁。
“文衍宇,醒醒。”
垂下的頭被推側到一邊,露出紅痕斑駁的頸項,觸目驚心。
剛才來得太急,薛尋沒有細看,現在發現,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很不舒服。
如同工藝品上的瑕疵,白紙上的髒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