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那是個什麼東西?我自己尚且自救無門,如何管他人死活?
最後一次哭是在三年前?還是四年前?面試進了的時候只覺得志得意滿意氣風發,不到半年就得了奇怪的病,動不動就噁心得想吐。
跟陸明秋說的話,陸明秋還打趣我說,喂,你是有了吧。
有你媽個頭。我一肘子撞過去。
那天經理拿了一張專案的報銷發票讓我簽字,我看到金額的時候愣了愣,問他:“有這麼多?”
沒有,我知道。
但是我簽了,簽完了之後幾天,經理把我叫他的辦公室,交給我一個信封,說,這是專案的辛苦錢。
或者說,我的封口費。
那天晚上我把陸明秋教出來喝酒。
喝了很多,還醉了,醉得哭了。
陸明秋在旁邊一個勁勸我,問我,為什麼哭?受什麼委曲了?
我只是哭:“陸明秋,我好難受。”
“為什麼難受?”
我搖頭不肯說。
不能說。
我被封了口的。
他逼我說。
我伏在他肩頭哭溼了他的襯衫。
我說:“我失戀了。”
他當時一下子就懵住了,愣乎乎地看著我:“你說什麼?”
“我失去她了。”
“誰?”他睜大了眼。
“她在的時候,我無視她的存在,我失去她了,才發現她其實一直在。”我抬起頭看著陸明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