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個東西扔過去。
那邊又一聲慘叫。
顏洛卿眼睛都沒睜,就聽見趙小福蹬蹬蹬跑出去了。還沒來得醞釀夢鄉的意境,又聽見他蹬蹬蹬跑回來了。心裡聳了一下:嗯?不詳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譁”的一聲,瞬間頭上一片溼涼……
--趙小福把一大盆的水全倒他床上了。
顏洛卿睜開眼,勃然大怒,抹一抹臉上的水剛要發飆,卻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趙小福正捂著額頭,指縫間滲出鮮紅的血絲。
這是剛才給自己扔的?
一瞄地上,果然,一隻水晶海豚正躺在地上。不記得誰送的了,尾巴那地方挺尖的。
……頓時氣焰短了大半,清咳了一聲:“剛才扔錯了。”
趙小福一臉崩潰:“那你原來想扔什麼?斧子?”再扔低點兒他該成獨眼龍了。
顏洛卿看看他淌血的額角:“你這再不弄弄,該去找齊韓了。”
“你還有臉說……嘶,哎喲!”
還好只是擦破了點皮。
顏洛卿翻來醫藥箱給他擦了藥水,貼了三個創可貼。
趙小福在那裡拈著鏡子作憂鬱狀:“唉,真是,猶抱琵琶半遮面啊……”
顏洛卿差點吐:貼了三個創可貼就猶抱琵琶半遮面了?你當你是王昭君呢。什麼邏輯。什麼思維。
不過話說回來,這小子湊近一看,長得還挺好的,眉毛修長,單眼皮,但眼睛卻一點也不小,而且清明透亮,鼻子挺直,嘴唇微薄。看到他的臉就忍不住聯想他爸媽肯定長得特標緻那種。
忽然發現自己看著走神了,顏洛卿有點犯惡心:操。這種狀態不對。
趙小福剛哀悼完自己受傷的額頭,聽到他在那嘀咕,就抬頭看他:“怎麼了。我這樣很怪啊。”
“本來就怪啊。”顏洛卿也不去看他忿忿的眼神,心想房間的床溼成那德性,沒法睡了,轉到書房一頭就倒在了趙小福的那張床上。
這一覺不知睡了有多久,還挺香的,差不多到晚飯時間他就自然醒了。
但剛睡醒那種庸懶的勁頭還沒有過,翻了個身繼續眯。
這床上有股淡淡的香味,聞著還挺舒服。什麼味兒呢?有點像蘋果加茶的味道……
正尋思著,床頭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一聽就是那種躡手躡腳慢慢靠近的聲音。
要說是趙小福怕影響他休息故意輕手輕腳,他才不信。
想幹嘛呢。
果然,一聲玲嚨之響,什麼東西被塞進了上衣口袋。
腳步聲也慢慢消失了。
人一走顏洛卿立馬去掏口袋,只摸出一串鑰匙,原先就放在口袋裡的鑰匙。
照理這鑰匙就沒離過身。
意思是,這小子什麼時候拿了這鑰匙?
該是自己剛才熟睡時偷拿的吧。
賊,真賊!
他拿自己的鑰匙幹嘛去?
家裡的鑰匙他不也有同樣的一串嗎?
顏洛卿仔細研究了下,發現只有四把鑰匙是趙小福沒有的:一把是車鑰匙,一把是新公司租的寫字間大門的鑰匙,一把是自個兒床頭櫃的,還有一把是保險櫃的。
前兩把趙小福要了也沒用,自動排除,後兩把……
顏洛卿跳起來去檢查保險櫃:裡面的檔案一樣沒少,位置都沒變。
床頭櫃?裡面好像也沒什麼吧,有什麼東西自己都忘了。開啟一看,半盒巧合力,兩包咖啡。
這……
這小子偷自己的鑰匙倒底幹嘛去了?
晚飯的時候顏洛卿察言觀色了許久,趙小福居然在他的火眼金睛下沒露出半點破綻,談笑自若,毫無畏怯。
就衝這,顏洛卿肯定他不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