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著房間。
柔和的淺黃色光線給房間增添了許多溫馨的感覺,黎向榮掏出手機來,想了想,乾脆關掉。
有點悶熱,要開空調嗎?黎向榮望了望浴室,算了,彆著涼——那是什麼?
裡側床位靠近的那面牆上,掛著的是一副錦緞簾幕。
簾幕並沒有完全蓋住牆壁的樣子,旁邊露出一條明亮的縫隙,黎向榮隱隱約約
隱隱約約猜到簾子後面的景象,屏氣凝神地走過去,用最靈敏的感官,最穩定的手指,極慢極慢地,拉開柔軟的布料。
水汽氤氳的玻璃那一邊,是全身覆蓋著水花,仰起臉閉著眼睛的步朗尼。
白茫茫的水霧中,步朗尼修長柔韌的紙條宛如油畫般美麗,水波撞擊著他,也撫慰著他……
步朗尼的手指在全身遊走,白膩的泡沫一層層瀰漫,又不斷被水流衝落
,大概是眼睛裡濺了水,他抹了一把臉,伸手去夠架子上的毛巾。
腦袋裡已然炸裂了無數的星團,伴隨著絢爛的彩光燃燒起熊熊的火焰。一直淡薄的情緒如同出閘猛虎,在他心中橫衝直撞,渴望著痛快地撕咬和吞噬,而步朗尼偏偏毫無所覺,姿態舒展,一派自然閒適,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無所防備的模樣燃起了別人多麼強烈的衝動。
黎向榮一把放下簾子,做賊般縮回床鋪,激越的心跳還來不及平復,就看見步朗尼大大方方走出來,潔白的浴巾隨意往腰上一裹,雙手攏著溼發向腦後一撥,露出飽滿的額頭和濃麗的眉毛,他微笑著走來,攜帶著濃郁的水汽籠罩著他,施予親密的吻。
黎向榮張開嘴巴,用吸取氧氣的藉口放任自己接受對方熾熱的舌頭,可是吻本身,就足以讓腦部缺氧,舌尖被吸咬地發麻,唾液灌滿了口腔深處。
兩人份的口水弄溼了彼此的下巴,黎向榮抬起手抱住步朗尼的後腰,順著腰摸到了背部,緊緊摟了摟,奮力坐了起來。
“我……”氣息不穩,呼吸間火星亂濺,黎向榮艱難地說,“你,冷不冷?”
“我很好,”步朗尼細細地啃咬著他的下巴,低喃著,“你別動,我來就好。”
“我我,還是去衝一下……”
“呆會兒去”步朗尼舔著他的脖子,手指在他的T恤上游移,“我準備好了,你來吧。”
……………………
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視野一片矇矇矓矓,恍惚間浮動著深灰色的殘影,身體沉醉在甜蜜的倦怠之中,舒服地連手指都不想動彈。
每一塊肌肉都像在熱水中被充分地融化了,盪漾在毛孔裡的是暢快淋漓的感覺,神經末梢還不時傳來細微的電流,體內深處的悅樂還殘留著火苗,甘美到難以形容的餘韻。
黎向榮眨眨眼睛微微側頭,枕邊的青年還在酣睡,長長卷卷的睫毛給漂亮的眼部覆上一層青黑的陰影,嬌豔的嘴唇如清晨沾著露水的花朵稍稍張開。
他真的是自己的了。
人類依靠同類的體溫來確定安全感和自己的歸屬感,靠彼此的觸控來安慰自己和對方,而心靈的交匯,才是幸福的來源。
一旦發生,就再也回不到從前,這是近乎神聖的確認,也是心甘情願地自我束縛。
我會對你負責的,這種話聽起來很好笑,卻蘊含著無限的真心。
而無論怎麼看,都是步朗尼全然的奉獻。
不會再誤會了,不會錯認步朗尼的感情,這麼美好的感覺,摻雜不了任何心機手段,黎向榮,你不要再妄自菲薄,因為你不能讓步朗尼丟臉。
黎向榮拉起薄被給步朗尼蓋好,感覺自己從來沒有像此時此刻一樣強大。
作者有話要說:喂,果然從男孩到男人了麼
是的,黎向榮是攻,但是cp沒有逆… …好吧,我就是想他們互攻來著
但是第一次,是步朗尼甘願在下。
河蟹什麼的,我害怕一下high就過界,那可就悲催了。
改了幾次都不太滿意,先這樣吧,說不定我會補個完整的H,說不定哦
92
92、41 。。。
一覺酣睡,“不早啦,起來吧,阿榮,”鼻頭被輕柔地啾了一下,綿綿軟軟的,還沒感到溫暖的就迅速的撤離,臉蛋被輕輕拍了拍,癢癢的。
黎向榮懶洋洋地睜開了眼。
步朗尼的臉色很紅,藍眸水亮亮的,瞅著他笑。
其實沒有那麼尷尬,自然而然地覺得溫暖和快樂,黎向榮摸了摸步朗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