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說話的功夫,許漠北已經跑遠了。
許漠北身後仍舊追了五個人,葉文卿卻沒有心情去管,畢竟面對三十來個人,他也不能很好的對付。
許漠北被那五個人追得實在是有些煩,只好回身插了一個人一刀,隨即,再用那個人撞倒一個人,一箭雙鵰。
剛剛想再一次逃跑,卻被一個人直接踢到了馬路上,許漠北甚至連自己的刀都沒來得及拔,就已經在馬路上打了幾個滾,好個狼狽。
一輛車剛巧此時路過,直接撞在許漠北的身上,讓許漠北剛剛支撐起自己的身體,便再一次撞飛了出去,然後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身體還滑出了老遠,接著一口血噴出,久久沒有動一下。
那名司機見到路邊有人打架,已經減緩了速度,卻還是撞到了人,不由得覺得自己倒黴,司機是一名女士,她一頭短髮,原本有些優雅的樣子,此時也變得有些慌張了,她開啟車門,想要看看許漠北的情況,可是當她看到地面上,許漠北身體滑過的一道血痕後,竟然大叫了一聲,又退回了車裡,嘭的將車門關上。
她在車裡顯得手足無措,拿出電話時,手都在顫抖,手機也險些掉在車裡,她打電話的時候聲音很大,明顯是因為慌張已經有些失聲,她哽咽著喊著:“救人啊……我撞人了……嚶嚶,哪裡……我也不知道這是哪裡,嗚嗚……誰告訴我這是哪裡啊……”
那幾名追許漠北的人間到這種情景,也沒有再繼續追許漠北,只是拖著傷者快速的離開,返回了葉文卿那邊。
只留下了那個已經不再動彈的許漠北,與那個慌張得亂了陣腳的女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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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爾斯查理喘著粗氣,已經不知道戰鬥了多久,天還沒有亮,說明這一晚還沒有過去。可是,他竟然覺得這短短的一個晚上,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他可以聽見自己粗重的喘息聲,好像整個世界,他的喘息是最大的聲響。
呼——
吸——
他體力已經快要透支,腿已經有些站不直了,但是他仍舊那麼站著,護著身後的丁一然。
丁一然同樣的大口喘息,靠著牆壁,一身的傷口,鮮血還在流著,讓他已經出現了眼前發黑的狀況。可是他不敢休息,他怕自己一鬆懈,又會成為瑞爾斯查理的負擔。
他抬頭看著瑞爾斯查理,他的傷口明顯要比丁一然多,很多都是在背後,都是在保護丁一然的時候留下的,這讓丁一然很是內疚。
他們兩個的不遠處,還躺著三個人。
其中有一個,是處於體力透支加重傷的狀態,雖然還有意識,卻已經站不起來身體了,另外兩個,應該已經處於完全昏迷的狀態,最危險的,還屬那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雖然瑞爾斯查理在攻擊他的時候,被另外幾個人攔住,沒能成功,但是在他們一齊圍攻瑞爾斯查理的時候,瑞爾斯查理只攻擊那一個人,他的身上數不清究竟被瑞爾斯查理捅了多少刀。此時,他究竟是死亡,還是昏迷,誰都無法確定。
還有四個人。
瑞爾斯查理在自己的心中掂量著,他在思考他究竟能不能幹掉這四個人。
還好……他們都沒有槍。
那四個人也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卻完全沒有瑞爾斯查理與丁一然嚴重,雖然這樣,瑞爾斯查理在氣勢上,已經贏了那四個人。
在他們的手中,一個人已經幹倒了三個,這是事實,而且是在他們的面前。
瑞爾斯查理再一次緊緊的握了握刀身,向那四個人衝了過去……
那四個人明顯已經做好的戰鬥的準備,三個人迎上了撲上來的瑞爾斯查理,另外一個人,直接去攻擊丁一然。
丁一然勉強的扶著牆壁站起身體,怒視那個向他跑過來的人,他雖然沒有什麼很好的身手,但是他絕對不是病貓。
從那幾個暈過去的人身邊拿起了一根棍子,丁一然便迎上了那個人,對著那個男人揮舞過去。
慘叫聲,廝打聲混成一團。
他們都說明著,這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臉臉不會寫打架啊不會寫,跳過了啊,跳過————
柳卿剛剛掛了楊陽的電話,便匆忙的召集自己的助手,想要去丁一然那邊幫忙,他雖然能調動楊陽,但他還是不能調動竇家所有的人。
柳卿趕到的時候,丁一然已經坐在血泊中裡多久了,整個人顯得是那麼憔悴無力,無神的雙眼,好像這主人已經沒有了靈魂,只是一具殭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