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剛要說什麼,丁一然便開始轉移話題,“許漠北,晚上寢室怎麼辦?”
豆豆以一種標準的老師語氣說:“不許換寢室,已經登記好了,你們這群小鬼,別想給我搞什麼花樣!”
許漠北也是一臉無奈,聳肩,“你也看到了,我抗議無效,她剛才還要用暴力手段讓我屈服,也就是我有這種為了正義敢於與官僚主義做鬥爭的人,才會被她從三樓罵到一樓門口。”
李悠語站到了丁一然身邊,看著許漠北嘿嘿的笑,“都鬥爭了,怎麼還被罵?”
“我是男人,我是講理懂法的,關鍵是這臭老孃們她不講理啊!”許漠北明顯還有餘氣,不然不會指著豆豆叫臭老孃們了。
“你就準備讓臭老孃們光著臭腳丫子站在這臭下水道旁邊生根嗎?”豆豆仍舊保持著單腿獨立的姿勢,明明是一個囂張跋扈的女生模樣,卻光著一隻腳,怎麼怎麼搞笑。
“道歉我就把鞋給你。”許漠北依舊得寸進尺,還抬起腳,將那高跟鞋與自己的大鞋比了比,明顯打出來不是一點點。
豆豆雙手環胸,一臉的倔強。明顯是不跟道歉的。
許漠北也不急,看向丁一然,“一然,來,試一腳,我知道你腳比我的小。”
丁一然連著後退,他可不想把自己也扯進豆豆與許漠北的戰爭中。而他在後退的同時,還很照顧性質的拉住了李悠語的手腕,一起準備離開。“我們不參與啊。”
許漠北原本想逗一逗豆豆的,沒想到丁一然的這一舉動卻更引他注意,“你們有……奸……情……”許漠北明顯的開始拉長音問道。
豆豆也是一臉我什麼都明白的表情看向他們兩個。
李悠語連忙抽回被丁一然握住的手,有些不好意的說:“不是不是,你們誤會了。”
丁一然卻在這時,插了一句話,讓原本只是開玩笑似的豆豆與許漠北都是一愣,“以後也許會是。”
當見到豆豆與許漠北呆若木雞的表情後,丁一然不鹹不淡的又加了一句:“我是說,也許。”
許漠北大笑了一聲,馬上走向了李悠語,很是豪爽的拍了拍李悠語的後背“以後就是自己人了,如果出現什麼問題,可以找組織的,不過呢,入我們這個小組織呢,一定要有一定代價的……”說著,便湊到了李悠語耳邊,神秘兮兮的道:“你答應我的遊戲碟呢?”
李悠語想起什麼了似的,雙手下意識一拍,“那天我光顧著生氣,把這事都給忘了。”
“誒,對了,我一直都不知道,丁一然和你說了一句什麼,你會氣成那樣走掉啊?”許漠北突然想起了那天他們一起在必勝客吃飯的情形,丁一然只用了一句話,便把李悠語氣得調頭就走。
“他說:我已經知道你和薄藍朵的關係了,要報復直接來,別弄這些噁心的手段。”李悠語回憶了一下,回答說。
其實,丁一然當時只是想讓李悠語放棄追他的念頭,讓她明著來報復,別弄那些沒有用的東西,也巧,丁一然的第一句便讓李悠語一陣心悸,她聽到那句話的瞬間,所想到的關係,就是自己喜歡薄藍朵,又曾經被薄藍朵拒絕的關係。
而這種心裡隱藏的秘密,被別人知道了,那時的她只想逃跑,心中還有著屈辱的感覺,這也是她生氣的原因。
而從今天丁一然的反應來看,丁一然只是知道她曾經與薄藍朵份外友好的關係,她還真是高估了丁一然。
“你和薄藍朵什麼關係啊?”許漠北很小聲的繼續問,在豆豆與丁一然的角度來看,就好像他們兩個在單獨說悄悄話,而離得稍微近一些的丁一然,也聽到了些許。
丁一然用極其誇張的樣子,比量出了一個圓形出來,“就是跟在薄藍朵屁股後面的那個肉球啊!”
許漠北也是靈光一閃,想了起來,大笑著又重重的拍了拍李悠語的後背:“咱倆認識快十年了呢!”
李悠語被許漠北拍得直咳嗽,還是露出一臉憤怒的表情,“你才是球,你們全家都是球!”
“我說!”被晾在一邊的豆豆用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喊了出來:“小兔崽子,再不把鞋給我,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許漠北看了豆豆一眼,拿著鞋,裝起了電話,還像模像樣的按了幾下,接著用陰陽怪氣的語氣對著鞋說話:“喂,太陽嗎?明天別出來了,我不想看見你。什麼……你想我啊?沒事沒事,不差那麼一天,不見就不見吧。嗯,行,拜拜”接著,一個掛電話的動作,再一次看向豆豆“太陽明天不出來了,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