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操心的,重案組的這幫人在一起工作多年了,彼此間早就有了默契。所以他只是把方禮源叫到自己的辦公室,叮囑了一下接下來的調查方向。
“我走的這段時間,你們還是從許鵬的同學老師入手吧。”沈嚴說:“陶教授不是說許鵬跟他們考古系的學生接觸的比較多麼?那就去找人瞭解一下。還有他的室友,讓他們再多回憶回憶,尤其是許鵬大四最後那段時間的事情。另外問S大學要一下許鵬的畢業論文,看看能不能從裡面找到什麼線索。”
“好。有發現我會打電話告訴你的。”方禮源點點頭,接著又想起了什麼:“誒對了,你們是不是趕快把車票買了?去湖南的車可沒那麼多。”
沈嚴這才想起來還有這麼個問題,剛想說話,那邊程晉松卻開口了:“已經買完了。後天清早的。”
這話一說,不止方禮源,連沈嚴都吃驚了:“你什麼時候買的?”
“昨兒晚上。我跟我爸說完以後就想著上網去看看車次的情況,結果我一看才發現,最近兩天去長沙的車票已經都賣完了,最快的就是後天清早的,而且也就只剩幾張臥鋪了。我估摸著以我爸的效率怎麼著兩天也應該能把這事搞定了,所以就直接訂票了。”
聽完這番話,方禮源恍然大悟:“我說王局怎麼這麼快答應了呢!原來晉哥你是請你老爸出馬了啊。”
程晉松笑了笑,趁方禮源不注意,對沈嚴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沈嚴看著程晉松,心中滿是濃濃的感動。這個人,總是這麼細心,支援自己的決定,並幫自己計劃周全。習慣了自己一個人,而如今沈嚴才發現,原來有人疼愛並支援自己的感覺是如此幸福……
接下來的一天多,就都在臨行前準備的忙碌中度過了。程沈二人一邊要聯絡湖南警方,安排協助辦案事宜,另一方面還要聯絡一些文物遺址機構和相關人員,以便過去之後可以迅速展開調查。異地查案本來就不容易,更何況兩人這次並沒有十分確定的目標。到第二天下午下班時,事情總算安排得七七八八。程晉松正準備回家收拾行李,不想蔣睿恆卻推門走了進來。
“明天就走了?”蔣睿恆問。
“嗯。”程晉松邊往包裡裝檔案邊問:“怎麼了,有事?”
“沒事兒,就是趁你臨走前,過來看看你。”
聽到這話,程晉松笑了,他放下東西,看著蔣睿恆,戲謔地說:“我還不知道我在你心目中這麼重要呢。”
“嗯,拉自己老爸出馬,說服王局來討好自己媳婦,你這麼二十四孝,是挺令我佩服的。”蔣睿恆挑挑眉。
程晉松笑罵:“怎麼什麼話擱你嘴裡說出來,聽著就這麼彆扭呢?”
蔣睿恆也開心地笑了起來,他走近兩步,擠眉弄眼地問:“誒,說起來,這是你倆第一次一起出門吧?”
“那又怎麼樣?”程晉松有些好笑:“大哥,我們是去查案,不是去旅遊。”
“查案又不是24小時不吃飯不睡覺。”蔣睿恆回了他一個白眼。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壞笑著湊到程晉松身邊:“誒,說起來,這回出差,你倆可以名正言順地共處一室了吧?”
“喂!蔣大法醫,您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猥瑣?”
“No no no,食色性也,天經地義。”蔣睿恆笑著湊近程晉松,問:“怎麼樣,你倆做過沒?”
“這種問題,我拒絕回答。”程晉松轉開眼。
“行了,明白。”蔣睿恆瞭然地點點頭,又自顧自地說:“不過也是,之前沈嚴傷的那麼重,確實也不好下手。不過他現在身體應該沒事了,這次你倆一起出去,正好是個機會。”說著,蔣睿恆用手肘碰碰程晉松:“好好把握。”
程晉松沒理他,低頭繼續收拾東西,頭腦中卻有點不受控制地開始走神。
那邊,蔣睿恆還在樂此不疲地傳授經驗:“誒,你記得可提前把東西都預備好,潤滑劑要買水溶性的,多準備點,還有記得帶套,對你和他都有……”
“行了大哥!”程晉松打斷這越來越少兒不宜的談話,他加重了點聲音說:“謝謝你的好心提醒,我現在真的要下班了,你也該幹嘛幹嘛去吧!”
“行,”蔣睿恆見狀便也笑呵呵地收口。他轉身往門口走去,臨出門前回頭衝程晉松眨眨眼:“等你們的好訊息!~”
房間門關上,程晉松一屁股坐回椅子。他發現,自從知道自己和沈嚴在一起後,這蔣大法醫跟他真是越來越葷素不忌、什麼都敢說了。不過他的話倒也確實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