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暮當然不能告訴他扔垃圾箱了,於是硬硬地岔開話題:“我聽說他又回美國了。下午你的幾個朋友都來看過你了,我怕他們人多太吵,讓他們先回去了。”
“謝謝你,謝謝你沒有讓他們留下來。”沈維尼真誠地說。
“你有什麼心裡話,不想讓他們知道的,你可以跟我說,我不會告訴他們。我知道你心裡一定挺難受,你不說出來會更難受的。”
“真的沒什麼。”沈維尼還是那句話,然後他終於長出一口氣,算是告訴魯暮他的壓抑已經釋放完了。之後,他臉上的笑容漸漸退去,重新閉上了眼睛,說:“我困了,想睡會兒。”
“躺下睡吧。”魯暮又扶著他躺下,給他蓋好被子,然後對他說:“醫生建議你至少住院一個星期。今晚我會一直在醫院守著你,明天白天梅清來,晚上我再來。”
“我不要梅清來。”沈維尼說:“我不想看見她。”如果不是店裡和家裡還有貓要照顧,他會立刻開了梅清。
“怎麼還跟梅清有什麼關係嗎?”魯暮自言自語地納悶,然後說:“那……我讓小波來?”
“不用。”沈維尼說:“白天讓求包養來,全世界就他一個閒人。”
“啊,好,那你睡吧。”魯暮站起來,看看沒什麼事了,便悄悄出去了。
沈維尼躺著床上,暫時還睡不著,他只覺得很累,身上到處都很酸,胃裡很痛。然而,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明天……到了明天……我要好起來,我要活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碼字碼的黑白顛倒了,凌晨五點才睡,一睜眼上午十點了,還想再睡會,忽聽樓下有人吵架,本以為吵幾句就得了,結果還沒完了,聽著越來越兇的叫罵聲,我爬起來去陽臺往下看。兩個四十幾歲的男人因為一箇中年女人在那裡互罵,聽上去三個人還互不認識,不曉得因為什麼,然後兩男的就掐起來了,其中一男的長的像常上康熙來了裡面的張兆志,大冬天的只穿了一件套頭衛衣,卷著袖子手裡揮舞著一條溼抹布,與他對打的男人捂得嚴嚴實實,感覺挨兩拳都不會疼。抹布男人明顯不會武功,除了揮動那隻甩著溼抹布的手,什麼招也使不出來,捂得嚴實的男人一會左拳,右拳,勾拳,長拳,耳光,腳踹,十八般武藝輪流上陣,把抹布男打得落花流水,好幾次撞在身後的鐵皮板上,差點摔倒在地。抹布男佔不到便宜,氣得轉圈,零亂,然後把旁邊始作俑者的女人的腳踏車推倒,開罵,然後,捂的嚴實的男人又對他一陣拳打腳踢。不過話說回來,兩人相互下手都不重,有點像武打戲前的彩排,不然至少抹布男早就掛彩了。這架打的我一點睏意都沒有了,看著實在熱鬧,我找來手機想錄下來。可每次都是這樣,當你覺得什麼有趣要留下影相資料時,它偏偏就翻篇兒了。不打了,一群鄰居過來拉架,扯開了,罵聲還在繼續,比武結束了。後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我起來洗了臉換了衣服下樓,看見110來了,小區門口還在陸續往裡湧著看熱鬧的人,包括一個長得像極品受的年輕男孩也抻著脖子往裡看。只有我一個人悠哉悠哉地往外走。走了半條街,買了一袋貓砂都回來了,人群還沒散去。這上午就差不多過去了。
於是,繼續碼字,這架打的,把我整精神了。
☆、第十七章
早上,魯暮出去打早飯的時候,沈維尼起來了。胃裡燒酌著、攪痛著,但他忍得住,他只有一件事不能忍,那就是手上還戴著順子給他買的戒指。於是,他掙扎著起了床,來到窗前。
他住在住院部的八樓,樓下是住院部的後院,有人工修建的樹木、小路、涼亭、假山和小池塘。院子裡沒幾個人,畢竟住這兒的都是病人,沒幾個有精神起來晨練的。
他估計了一下自己距離池塘的距離,如果力氣夠的話,應該可以丟的進去。於是,他把戒指從左手的中指上拔下來,然後手扶著窗臺,右手運足了氣,用他所能使出來的最大的力氣將戒指向外拋了出去。
“你在幹嘛?”突然回來的魯暮把他嚇了一跳,在他回頭之際戒指已經飛了出去,所以他沒有看到戒指是不是掉進了池塘。
“過來吃飯,醫生不讓你下床,趕快回來躺著。”魯暮把已經耗盡全身力氣的沈維尼扶回床上。他知道他剛才在扔東西,但他裝作不知道,什麼也沒問。看著他吃完早餐之後,魯暮收拾了飯盒,看了看時間,對他說:“求包養剛才說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我就不等他來了,你一個人先躺會。對了,一會你給白小雨打個電話吧,昨天把他嚇壞了。白天求包養在這陪你,別讓他鬧你,醫生說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