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駿的眉頭擰在了一起,臉上一絲血色也沒有了。
“你覺得怎麼樣?”老爺子問。
“在這上面站一炷香的時間,那一雙腳豈不不是要廢掉?”唐駿咬著牙說。
“沒人讓你站啊,”老爺子說,“你現在想拿著支票走人,我也不會攔你,這全看你自己。”
許久,唐駿說:“譚越呢?”
“譚越只踏上去一隻腳,就放棄了他的所謂的愛情。”老爺子殘忍地微笑。
唐駿的拳頭握緊了,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大,已經泛白了。
“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站上去,還是消失?”
“如果我兩個都不選呢?”唐駿說,“愛情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你沒有權利這樣逼迫我們!”說著,就要往外走。
“你只要再走一步,就會立刻變成屍體!”老爺子說。
唐駿回頭,看見幾只槍都對準了他。
“我到現在為止還沒殺你,你知道為什麼嗎?”老爺子說,“因為我不想和我兒子結下深仇大恨!你不要逼我,唐駿!你要是逼我,我就什麼都不顧了!”
“你以為你這樣對我,你兒子就不會恨你嗎!”
“智不會知道這件事。你不會說的,對不對?你不會讓他跟他的父親反目成仇!你不是愛他嗎?你忍心讓他痛苦嗎?”
唐駿痛苦地閉了下眼睛,說:“好,我上去。如果我堅持了一炷香的時間,請你遵守諾言,不要再阻撓我們在一起!”
說著,他大步走到鐵板前。俯身脫下皮鞋和襪子。一隻手緊緊抓住了鐵柱,抬起腳。
鐵板已經燒的暗紅了,還沒踩上去,灼熱的溫度已經讓他的腳心微微顫抖。
“智……”他喃喃了一句,心一橫,一腳踩了上去。
一股青煙騰起,皮肉被燙得滋滋作響。他撕心裂肺地慘叫了一聲,咬緊牙關,把另一隻腳也放了上去。
他下意識地緊緊抓住十字架上的橫木,雙腳的劇痛幾乎要把他生生撕碎。
他壓抑地慘叫著,一張英俊的臉幾乎變成紫色,可怕地糾結在一起。
僅僅是十幾秒鐘,他一頭栽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弄醒了。”老爺子說。
有人拿水潑在他臉上。他呻吟了幾聲,慢慢清醒過來。
老爺子蹲下身,看著他:“這才十幾秒鐘,你是要重新來一次呢?還是要放棄?”
唐駿艱難地爬起來,顫抖著說:“這次請把我綁在上面,即使我暈倒了,也不要鬆開……”
老爺子看著他堅定地眼睛,心裡忽然抽痛了一下:“這孩子的眼睛,怎麼那麼像清清呢……”
唐駿踉蹌著撲向鐵板,腳底的傷讓他每挪動一下,都痛徹心扉。
“等等!”老爺子說,“今天就算了,三天後我會再找你。你可以利用這三天時間好好再想想。”
“要做就一次做完,”唐駿冷笑說,“我是個人,不是你的狗,你想什麼時候拉出來玩玩就拉出來玩玩!”
“放肆——”一個黑衣人給了唐駿一記重重地耳光,將他打倒在地。
“沒錯,我就是想讓你知道。如果你繼續留在我兒子身邊,你就會連一條狗都不如。我想怎麼折騰你就怎麼折騰你!”老爺子站起來,“給他穿上鞋,送他回去。”
“我自己會回去!”唐駿掙扎著。
“你還是老實點吧!”幾個人壓倒他,不顧他的腳傷,給他套上襪子,塞進皮鞋裡。唐駿疼得差點再次暈過去。
他扶著牆壁一點一點站起來,咬緊牙關,挪動著雙腳。
“還是讓我們幫你吧。”
兩個保鏢架起他,飛快地走了出去,扔進車裡。他疼得昏昏沉沉,不住咳嗽。
“我再叮囑你一次,”到達目的地的時候,老爺子說,“如果讓智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是個災難,對他來說也是災難。他鬥不過我的,別讓他捲入你我的戰爭!三天後再見的時候,希望你能改變主意,否則我保證你比現在更慘上十倍!”
說完就讓人把他從車裡丟了出去,重重摔在別墅前的空地上。
唐駿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爬回家的。
經常受傷讓他有足夠的經驗對付自己的傷口。消毒,上藥,墊上一層紗布,又咬牙穿上襪子。
做完這一切的時候,他整個人都虛脫了,軟軟地癱在床上,一動也動不了。儘管如此,他還是堅持著下床,用膝蓋爬著,把用過的東西放回原處,把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