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過他的臉龐,低聲說:“放心……”
屋外傳來嘈雜的人聲。
“怎麼會不見了?”
“應該在裡面吧?喂,開門!”
有人在用腳踹門。
慕容智要起身,發現男人還抓著他的褲腳。他輕輕掰開他的手,抓過一件睡衣披在身上,遮住身上的血跡。
“門吱呀一聲開啟了,又在慕容智背後迅速合攏了。慕容智站在門前,那種渾然天成的尊貴氣質,讓那些不速之客人不由自主地安靜下來。
你,你是中國人吧?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受傷的人?”一個人壯著膽子開了口。
慕容智的目光慢慢移到他臉上,聲音很低地說:“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擺的什麼臭架子!”另一個人揮拳衝過來。慕容智飛起一腳,將他踹出了一丈以外,慕容家的男孩子從懂事起就開始出入跆拳道館了,他自然也不例外。
“幹掉他!”他們要一擁而上。
“等等——”一個小頭目模樣的人張開雙臂攔住大家,“請問你是慕容智少爺嗎?”
“你認識我?”慕容智有點意外。
“果然是慕容家的四少爺。”那人立馬走過來對慕容智深深鞠了一躬,“我們老闆曾去府上拜訪過,我跟智少爺也算有一面之緣。”
“我對你沒什麼印象。”
“智少爺怎麼會對我這樣的小人物有印象呢?”那人卑微地笑著說,“今天晚上冒犯您了,真的很抱歉。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我們一馬吧!”
慕容智微微笑了一下,轉身走進屋子,門嘭地一聲關上了。
………………
療傷
慕容智關好門,轉過身,不由得一愣。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是幾句話的功夫,剛才還暈倒在地上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有凌亂的血跡提醒他,這一切確曾發生過。
他環視左右,忽然感到一陣窒息,喉嚨被一隻手緊緊扼住。那隻手微微顫抖著,顯然有些體力不支。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掙開他,但是他既不想再傷著他,也不想再讓他受到驚嚇。
“他們已經走了,”慕容智溫和地說,“你不要怕。”
也許是因為他沒有絲毫掙扎,掐著他喉嚨的手微微鬆開了些,讓他可以呼吸地更順暢。
“你跟他們是什麼關係?”男人問。
“你都聽到了吧?他們也許是認識我的,但我並不認識他們。”慕容智說。
“有錢人沒一個好東西!”男人狠狠地說。
“你怎樣評價有錢人我都沒什麼意見,可是不要讓你的血繼續滴在我脖子上好嗎?”
男人低下頭,看見自己手上的血正順著慕容智潔白修長的脖頸一路淌下去。他一把甩開他,靠在牆上,抱住了自己受傷的肩膀。
慕容智猛烈地咳嗽了幾聲,呼吸終於順暢了。他抬頭看著受傷的男人的臉,男人也惡狠狠地盯著他。慕容智微微笑了笑說:“慕容智。”
男人猶豫了一下,低聲說:“唐駿。”
“好吧,唐駿。你現在有兩個選擇,如果你想活下去就乖乖躺在床上,讓我給你止血;如果你不想活下去,你現在就可以出去,外面那些人還沒有走多遠。我想你沒有太多的時間來做決定,因為你的血已經快流乾了。”
唐駿血紅的眸中閃過一絲嘲謔的冷笑。
“我明白了,”慕容智說,“你不怕死,但你有必須活下去的理由。這理由讓你痛不欲生吧?”他對唐駿伸出手,“來吧,既然要活著。”
唐駿凝視著那隻蒼白修長的手,慢慢伸出了自己顫抖的染滿鮮血的手。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
唐駿趴在床上,慕容智剪開他衣服的時候,他無奈又屈辱地閉上眼睛。
慕容智把一小團紗布遞到他面前:“咬著它吧,這裡沒有麻藥。”
唐駿張開嘴,咬住紗布。
要根治他的傷,就必須把縫在會陰處的絲線一一剪開,抽除,然後再重新縫合。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想想也會讓人毛骨悚然。何況他是暈血的,在往常,即使是一滴血都會讓他失去知覺。而現在他面對的是一個血人。所以,不得不說唐駿是個神奇的男子,他輕而易舉地治癒了他的血液恐懼症。
他狠下心,開始處理他的傷口。每抽出一根絲線,唐駿的身體都會劇烈地痙攣,但他就是一聲不吭。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滾滾而下,緊緊抓住床單的雙手指節都已經泛白。慕容智從沒見過如此堅忍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