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李其打麻雀從小就是好手,不一會兒琚寶同的手上就有十來只,個個都是一擊必中,他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盡撿獵物了。
李其看了看琚寶同手上的麻雀,砸吧著嘴:“太小了,還不夠一個人的量,咱們得打大點的,比如山斑鳩,烏鴉也行,只是烏鴉肉不好吃,又幹又澀,不過有藥用價值,可以補血什麼的!”
琚寶同很詫異:“你怎麼懂這麼多?”
琚寶同他們不清楚李其的背景,李其淡淡的笑了一下:“小時候貪玩,這些東西都吃過唄,我告訴你,就連屎殼郎我都吃過,用火烤著吃,倍兒香!”
琚寶同艱難的伸了一下脖子,向李其豎起大拇指:“你強!”
“好說好說,咱們去那邊,烏鴉最喜歡停在大樹上,到時咱們一起打!”
十多分鐘後,琚寶同的手上就多了十多隻烏鴉,琚寶同心有餘悸:“這烏鴉應該算是益鳥吧,就這麼被咱們弄死吃了,我這心裡……”
李其沒好氣的翻個白眼:“我靠,沒想到大塊頭也有副慈悲心腸,你丫是鳥人,這些鳥算你半個同宗,你丫是不是下不去嘴了啊?”
“滾你丫的!”
李其從地上又撿了幾顆小石頭裝在衣兜裡,撇著嘴道:“這鬼地方除了這些東西啥都木有,你不吃它們你吃什麼?咱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它們進了咱們的肚子也算是做了善事,你別跟女人似的唧唧歪歪!”話音剛落,李其只覺有什麼擦著他的腳背滑了過去:“操,什麼東西?”
“蛇,是蛇!”琚寶同把手上的獵物扔了就撲了上來,它們現在已經不怕蛇了,上次抓蛇也抓出了心得。
那是一條白條錦蛇,當地俗稱麻蛇,大概一米長,被李其驚了正快速逃竄,琚寶同撲上去一把就攥住了那蛇的腦袋,樂得哈哈大笑:“聽說蛇湯很滋補,咱們弄回去熬湯!”
李其道:“你先回去把這些東西都清理出來,這小麻雀就烤著吃,這麼多還不知道烤到什麼時候呢!”
一個小時後大部分人都回到營地,李其回來的時候手上又提著幾隻山斑鳩和烏鴉,惹得菜鳥們直羨慕他們這一隊。第一次動手找吃的,大家就跟小時候學校組織野炊一樣,都很興奮,收穫也還行,幸好現在是夏季,換了冬天和春天他們真的就只有挖草根的份兒了。
崔文軒和袁鋒在農田那邊抓了幾隻青蛙,還在荒棄的田裡挖了不少野菜,李其回來的時候青蛙已經在飯盒裡熬上了。吳志勇用石塊架了四個小灶,每個上面都防著一個飯盒,一隻熬著青蛙,一隻熬著蛇,另外兩隻在燒水準備燙野菜。
西北的山上有一種非常常見的野菜,沙蔥,這玩意兒燙熟涼拌著很好吃,翠綠翠綠的,清脆爽口。
崔文軒挖的野菜當地叫苦苦菜,這東西在城裡是個寶,農貿市場才有賣,有清火的功效,但是,味道真的不咋地,又澀又苦。還有一種當地叫苜蓿的野菜,這玩意兒是個好東西,吃法很豌豆尖兒一樣,燙著吃就成,不會像苦苦菜那麼難以下嚥。
只是有一點,菜鳥們沒有調料,耗子看他們可憐每組發了一袋鹽,一盒十三香,這就是他們的全部調料,香油生抽醋那就別想了。
營地裡到處炊煙裊裊,時不時還飄來一陣香味。
李其把手上的獵物扔給崔小天叫他拿去湖邊弄乾淨,自己撿了一根木棍把已經處理好的麻雀穿了四隻在棍子上,跟烤肉串似的架在火上開始烤。
琚寶同已經烤好了幾串,這麻雀確實小,烤熟了就更小,幸好人多,崔文軒袁鋒也跟著一起烤,這就是人多力量大。
崔文軒叫楊成多拾點柴火,分析道:“咱們現在要開始學著儲備食物,把這些東西都弄熟,說不定下一頓就沒著落了袁鋒也苦笑:“我有種八年抗戰的感覺,一邊愁肚皮一邊打仗,黑風這一招狠哪!”
李其側頭看郝彬,那人也在烤肉,好像也是山斑鳩之類的,從李其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見他抿緊的唇線和冷靜的臉頰,雖然上面塗滿了油彩,但是李其還是一陣怦然心動!
“我靠,狗日的耗子!”吳志勇突然叫起來,李其循聲望去,耗子不知從哪裡抓了一隻野兔,圓滾滾的,肥呀!
李其不由也雙眼放光,慫恿吳志勇:“嘿,勇子,去跟耗子把兔子討過來,我給你說,烤兔子肉簡直沒法兒說,人間美味呀,咱們可以飽餐一頓!”
“尼瑪,我又沒有大乃子,否則絕對要上去瑟佑!”吳志勇無不遺憾的望著兔子流口水。
李其拍了一下大腿:“看你小子長得也人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