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不痛快。
見指揮部的燈還亮著,李其腳尖一轉,不假思索就啪嗒啪嗒甩著拖鞋過去。
指揮部裡耗子四人正在集體玩cs,只聽耗子把鍵盤敲得啪啪直響,嘴裡大叫著:“操,啞巴你死了嗎,上,快上,我靠,你丫再不上老子就得掛了!”
啞巴沒說話,正悶著頭突破層層包圍向耗子靠攏。
那邊飛鷹哈哈笑:“神功,乾死他丫的,叫他囂張,哈哈,老子去堵啞巴一決生死!”
神功頭也不抬的道:“去,乾死他!”
李其尋了一圈不見郝彬就走到耗子跟前,敲了一下桌子問:“黑風呢,怎麼不在?”
耗子帶著耳機,根本就聽不見李其說了什麼,忙得不可開交,歪著嘴啊了一聲。
李其一把摘了耗子的耳機,大聲道:“黑風到哪去了?”
就這麼一會子的功夫,耗子被神功乾死了,把鍵盤一扔,耗子瞪著眼睛吼:“你他媽半夜不睡覺跑這來叫魂呢?”
另外三人很快就解決了戰鬥,耗子和啞巴戰死,火氣不小。沒找到黑風李其的脾氣也好不到哪裡去,擰著眉毛道:“我找黑風有事,他人呢?”
耗子抬腕一看時間,快十點二十了,怒了:“其少,你真當這裡是你李家大宅呢?幾點了?不要以為只有黑風治得了你!”
見耗子死活不說黑風的去向,李其也懶得鳥他,轉身就去問脾氣稍微好一點的神功,神功道:“黑風出去了,估計再有一個多小時才回來,你先去睡覺,有事明天再說!”
出去了?這麼晚了又是一個人肯定不會是出任務了,私事?
私事咱就更得問個明白了,李其一坐在神功的辦公桌上,咧嘴一笑:“神功,黑風出去幹嘛了?這大半夜的,不會是去私會情人了吧,這可違反了條令呀!”
“滾犢子!”神功無語道:“咱們這些窩在部隊一年到頭連個女人都見不著的雄性哪來的情人?母蚊子倒是挺多,黑風是有正事兒,見那個池總去了!”
“哦,正事好,正事……”李其突然從桌子上跳了下來,陡然拔高音量:“見誰?那個娘娘腔池莫謙?”
耗子幾個被李其嚇了一跳,耗子抬腿就是一腳:“叫魂呢一驚一乍的,見池莫謙怎麼了?”
“我靠!”李其把手伸向耗子:“拿來!”
“什麼玩意兒拿來?”耗子一頭霧水。
“手機啊,我要給黑風打電話!”
耗子差點愣了好幾秒,最後朝李其翻了個白眼:“你閒得蛋疼是吧?滾去睡覺去!”
李其氣得想罵娘,拍著桌子:“你們知道池莫謙是什麼人嗎?兔子,兔子懂不懂?我操,他不是兔子,他是兔子精,媽蛋,黑風絕對要被生吞活剝了!”
彬上西晚彬。耗子幾人滿頭糾結著問號,互相瞄了半天才恍悟,飛鷹捏著下巴:“不能吧,聽說那個池總不是有個相好嗎?我靠,男男的世界太深奧,咱們直男不懂滴!”
神功也點點頭:“他那個相好我見過,長得比男神還男神,有那號人物在,有黑風鳥事兒?”
李其急得跳腳:“你們懂錘子,那池莫謙絕逼的心懷不軌,哪有談事情約在晚上的?我估計黑風這會兒已經著了道,被人啊啊噢噢了,靠,耗子,手機!”
耗子幾個狂笑起來,飛鷹更是捶著桌子:“我操,那池莫謙一看就是下邊兒的,要出事也是黑風賺到了,李其,你在這瞎著急幹什麼?”
“你們這幫缺德玩意兒!”李其撲上去搶耗子的手機,真的怒了:“萬一黑風在外面犯了事或者違了條令怎麼辦?你們就缺德吧!”
神功仔細一想覺得李其說的有道理,先不管池莫謙是個什麼人了,黑風一個人出去辦事是該打個電話問問,別真出事了,這是作為生死兄弟必須要做的。
李其還在那邊搶耗子的手機,神功乾脆拿起座機撥通了郝彬的電話。
電話接通的時候郝彬正手足無措!
池莫謙說要上洗手間,進來後卻不掏鳥撒尿,腦袋只管往郝彬脖子裡鑽,雙手遊蛇一般鑽進郝彬的背心裡,摸的郝彬渾身直冒雞皮疙瘩,卻又有種說不出的刺激。
“伯恩,伯恩!”他的聲線慵懶華麗,聲音很低,每一個字卻咬得清清楚楚,似乎是在把這兩個字一寸一寸刻進皮肉,有著別樣的深情。
“莫謙,你醉了,醒醒!”郝彬抓著池莫謙的肩膀想把他從身上推開,無奈這人的手卻緊緊纏住他的腰,一張粉撲撲的俊臉更是在他胸膛上蹭來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