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臉微紅,搔搔頭道:「阿有些許搔動啦!但不大!不大!」
柳生冷笑道:「呸!都跟人打起來啦!還說不大?」
齊逸又氣又急道:「都特別吩咐了!此等事關重大,江叔還是沒聽進去!」
「這也不能怪我阿!遇著一個怪小子守著,他身骨跟秋小子一般好!單論武功還高上一些些,說不定就是打敗秋小子那人,我一時忍不住,跟他玩了二手。叫什麼狂梅的!」江一郎說得高興,自言自語起來。
齊逸雙眼一翻,不再理會江一郎,急急翻開那書,料不到,越看臉色越青,突然,他憤怒地低叫一聲,狠狠將之丟擲於地!
「混蛋!不是這本!」齊逸死命瞪著那書冊,身子氣到抖了起來。
眾人見齊逸如此怒氣,赫然間誰也不敢言,倒是白聖手冷靜,開口說道:「既然錯了,也無法可想,各位忙了一夜,不如先做休息,明日再想他法。」
眾人連忙稱是,急急各自散開回房,誰也不想留下去承受齊大當家的怒氣。只齊逸一身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似要將那書冊瞪出火來。江、柳、白三人見此,知無法勸他,只得拍拍的他的肩,長嘆一聲,進屋去了。
齊逸獨自立於黑夜之中,緊握著雙拳,牙根似要磨出血來,從小至今,從未受過如此巨大的挫敗,心中的憤怨快溢滿而出,忽然恨起自己來!
難道,沒了秋海人,我連一件事也辦不成?
難道,我是這麼無用?是這麼地依賴著秋海人?
齊逸咬緊了牙,猛然抬頭低吼了一聲:「該死的秋海人!竟讓本爺這麼離不開他!」吼完又一陣心慌,連忙搖頭。
不對,老天爺,他不是要那人死,他只是…他只是…
唉,他只是什麼呢?
齊逸斂下眉,輕輕嘆了口氣,心道:他只是不小心,也在意上了那個看似冷靜,實則瘋狂的醋桶;明明才華洋溢,卻心懷自卑;早該恨死自己這個主子,偏偏對自己照顧得無微不至的總管。
齊逸露出苦笑,心道:自己竟為情而亂,從來沒想過阿。但現今,最重要的,還是那本簿子,沒了那本簿子,說什麼報仇,都是空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