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斜陽從外窗灑落,照著白紗隔外光亮,仔細一瞧,紗線之中有閃爍的金粉,冰冷的白色添上高貴的色調,加之被人用力揮展開,那白紗在空中飄舞,夕陽穿透,更顯透明飄柔,宛如天女的羽衣,夢幻地簡直不似人間的紗布!
在場的眾人無不驚歎,倒抽一口氣!
好美的紗布阿,簡單的白紗竟然也如此動人心魄!
「皇后娘娘,這就是齊家的紗布,這就是齊家商品的品質,請您鑑賞。」一反眾人多言,齊逸垂下眼,簡單俐落地結尾。
陳強驚得闔不攏嘴,又氣又怒,握緊了手都快碎了自己的手骨!
哪裡來的紗布?明明阿土就將那些貨毀得乾乾淨淨!難道失手?不可能!
他心眼一動,目光轉至一直沉默的秋海人。
他是有聽說,那江南都一、二年前有一名新興崛起的秋老闆,製做的衣服自稱「天衣」,手頭上的布料不知哪來,輕柔透亮。
莫非這秋老闆就是齊逸的秋總管?陳強突然領悟。
不錯,那匹布來自秋海人,是他私藏的自制品。
昨夜,齊宅之中。
那話才脫口,齊逸就後悔了。
他心中懊惱,又拉不下臉示好,而明日商選也毫無下落,他獨坐房內,又怒又煩,抿緊的嘴越發緊皺,他心中一個怒火,雙手狠掃桌面,將一干雜物甩地一乾二淨,又忍不住重擊桌面一次一次,紅腫了一隻細手,
忽然門開了,一道沉默的人影抱著一綑包好的布綢走進房來,不發一語。
齊逸冷哼一聲:「你來做什麼?」
那人仍不說話,只是掏出一快怕子,細心地將那隻紅腫的手包起。
「若您不嫌棄,這是小的閒來無聊時所作,一直藏於房中。」語氣低下,將那匹布推去。
「你做的?看來本爺是將你操得不夠累,你還有閒暇可以製作這種東西阿!」嘲諷地道,狠狠將那布推落!
秋海人沉默一會,又緩緩續道:「是小人在江南都時所作,織法是向當地的織娘請教。」
「看來讓你去江南都是個錯,浪費我多少時間跟銀兩,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