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紙就要定下當家?沒任何一場考核?當初說定,也要將我兒納入繼承人選之一,我不同意!」大伯直接破口大罵。
「大哥,先不說這個,三弟從以前就是天真,齊逸才十六,要接手還太早,齊家好歹也是有根有葉,等三弟心情好些,咱們才從長就議。」二伯溫聲溫語,言下之意仍是反對。
「逸兒,你不會真膽敢接下吧?」大伯斜眼瞧著齊逸,冷哼問道。
「是啊,你剛喪母,需要休息,讓大伯、二伯分擔店內的營運,等你好些,再去管店內的事兒,好嗎?」二伯一臉誠懇。
齊逸冷臉看著這醜陋的家族嘴臉,又望向香蘭夫人的牌位,手中捏緊了齊文豪的信紙,心中複雜。
「不煩大伯、二伯費心,齊逸遲早會接下這擔子,怎敢打擾您二老的清福呢?」音調不高不低。
「齊逸小子,齊家在中定鎮內有酒樓、布舖、雜貨…等等大小十餘家鋪子,你以為所有的人都會服你?就憑你這個毛沒長齊的混小子?」大伯叱之以鼻。
中定鎮乃中京城旁的小鎮,雖說是小鎮,因距中京城甚近,物價物流都快與城中一般,大多的旅客若住不起城內,就會在中定鎮住下。
而齊家是中定鎮上勢力最龐大的商家。
「是啊,你還年輕,經驗不足,跟著二伯幾年,再談接手不遲。」
二人一搭一唱,怎說都要齊逸放棄。
齊逸緩緩搖頭,從袖中抽出一份如紙扇方式相疊長書紙,刷地一下攤開,上面密密麻麻簽字與印記,是各舖的掌櫃所簽下的志願書:無論齊家誰做主,都願意跟隨。
「怎麼可能!」大伯的臉色驟變,咬牙切齒,突然衝向齊逸,起手就往齊逸那張漂亮的小臉揮下,眾人一陣驚呼,有女婢甚至摀住了眼,不敢看這慘劇。
啪!這巴掌又脆又響,在諾大的廳內迴響!
但不知為何,這一掌落在秋海人頰上,秋海人被打得偏過去,鮮紅的五掌印覆在側臉上,嘴內也破了傷口,鮮紅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