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又能如何?
他心中不安,眼膠上二人的背影,直至二人入了遠處一間廂房,廂房內點了燈,他的目光還是無法離開,就連身旁多了個女婢,跟他說話,也渾然不覺。
「喂,你叫啥名?」一名俏丫環戳戳秋海人的臂。
「秋海人。」頭也不回,雙眼仍在遠處廂房,隨意敷衍。
「你真是忠心,心思都不離主子。」女婢笑道。
「我的人生是少爺給的。」依然正眼不瞧那女婢,直覺回道。
「我的主子是吳府的小姐,你說我們主子若配一對,咱們也配一對,可不是件美事?」女婢見秋海人不理不睬,大著膽子說道。
秋海人這才驚愣,低頭一瞧,見那女婢滿臉通紅,一雙美目瞧得自己。
「瞧啥阿!要不這麼說,你這塊愣木頭哪會睬我一眼!你當你真的美阿?我是奉小姐之命來問問你家主子人品如何的?」女婢微微發嗔跺腳,剛才所言,似真似假。
沉默一會兒,秋海人緩緩道:「少爺…很好。」
這二字不足以形容齊逸在他心中的印象,但他想了想,也只有這二字可包括齊逸的所有。
那女婢噗哧一笑,覺得這人真愣得可以,說道:「你家少爺學業如何?做事如何?對奴僕如何?」
秋海人微笑,想起齊逸平日種種迷糊,偶爾滔滔大辯,偶爾撒嬌無賴,心中頓時柔軟了起來,正要開口回答,突然他耳扇一動,廂房那傳來細微的器皿碎裂聲!
他心頭一驚,連忙直奔廂房門邊,裡頭傳來二人爭執、扭打的聲音,他眉頭一皺,毫不遲疑,一腳踢開了門!
「少爺!」秋海人低喊了一聲。
「給我關上門!」齊逸急著大喝。
秋海人連忙帶上門,眼中掃過屋內,一遍杯盤狼借,齊逸正與吳興對峙,一身衣服凌亂狼狽,細滑的肩半露,髮髻披散,倔氣地抿著嘴,雙眼瞪住吳興。
「這狗奴才來亂什麼!」吳興也一身凌亂,眼中慾未散,怒然喝斥。
秋海人緩緩轉首瞪著吳興,拳頭緊了又松,鬆了又緊,一條青筋暗動,緊閉的嘴幾乎快咬碎一口銀牙。他一時怒氣蒙心,想也不想,一拳朝吳興狠狠飛去,這拳帶幾分內力,吳興頓時給打得七竅生煙,昏了過去!
「少爺,沒事吧?」秋海人走至齊逸前,急聲問道。
啪!
齊逸突然一個耳光,打得秋海人臉偏去,十分響亮。
「來得這麼慢!」齊逸怒道,眼裡有著受辱的怒氣,罵道:「我說讓你去找個姑娘玩玩,你就當真去了!一點也不管你家少爺的死活!」
秋海人沉默,他許久不曾挨齊逸的巴掌,知道少爺是拿他洩憤,也不回嘴,溫順道:「是小的不對。少爺,我們回去吧。」
見秋海人如此乾脆認錯,齊逸咬牙握拳,反倒不能將氣發在他身上,臉色一陣漲紅又退回成白後,稍稍冷靜道:「帶我從牆邊翻出去,別讓人瞧見我這模樣。」
他的自尊不許讓人知道,他齊逸堂堂一個男兒,竟差點給人奸了!
有聞吳興對男風的偏愛,誰知道他竟大膽到連賓客都下手!齊逸憤恨地想。
「是。」秋海人平聲回道,解下自己的外衫,將齊逸從頭頂覆蓋,包著緊密,不露一點肌膚,然後橫抱起來,從後窗翻了出去,又躍上屋簷,疾奔而去,月光下,倒似一名採花賊,半夜擄人閨女在屋頂上逃跑。
一路無險,沒給人瞧見,秋海人抱著齊逸順利翻回齊家的逸閒居內。
進了房門,秋海人俐落用腳將們給栓上,急抱著齊逸到床邊,輕放下來,齊逸一沾床辱,立即煙鑽進被裡,從頭裹得細密,只露二隻眼睛瞪著秋海人。
「你出去。」齊逸命令道。
「少爺,您一身髒亂,讓海人給您抬桶水進來洗身,可好?」秋海人溫聲問。
「不用,我要你給我出去!」齊逸不覺間急了聲。
「少爺,海人大膽了,請您讓海人給您洗身!」秋海人執著地要替齊逸洗澡。
他想洗去那人在少爺身上留下的氣味!那人的氣味讓他十分的不舒服,尤其是在少爺的身上!秋海人莫名地紅眼,一邊想著。
「我叫你給我出去!」齊逸忍不住低吼。
「少爺!」不知何處來的固執與大膽,秋海人一口氣掀開齊逸的被辱!
啪!齊逸又是一個巴掌過去!
「造反了是嘛!」齊逸破口大罵,但雙目溼潤,臉頰駝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