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的越發旺盛:“我勸你還是想起來的好。”
“連我的表情你也要管?”蕭翟彎起眼角:“那陳總您說,您想要什麼表情,我就做什麼表情。”
陳尚淡淡道:“別這麼笑。”
蕭翟沉默了,他以一種奇異的目光掃視著陳尚,就像在看一件稀奇的物品。
“這眼神又算什麼?”陳尚忽的笑了:“看來你還是對我相當不滿啊。”
蕭翟背上生出一種涼意,和陳尚在一起這麼久,他自然是明白陳尚的笑容代表了什麼,怒極,反笑。他卻不明白,是什麼使得陳尚這麼憤怒。
“既然蕭三少這麼有骨氣。”陳尚緩緩的轉過身:“那就讓我來看看,你到底有多少骨氣吧。”
蕭翟看著陳尚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卻是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表情。
到底要折磨他到什麼程度,陳尚才能滿意?或許自己死了,這一切就都結束了?蕭翟腦海裡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念頭。
可是如果他死了,陳尚會不會又對蕭逸做什麼呢?蕭翟認真的思考著,然後得出一個結論,最壞的結果不過是死,自己是連死也不怕了,那自己還擔心什麼呢?原來已經沒什麼好擔心的了,蕭翟又笑了,他俊雅的臉龐上掛上瞭如陽光般的笑容,猶如一個天使,什麼樣的人才能有這樣的笑容呢?或許由蕭翟現在的處境看來,只有瘋子才會笑的那麼不知世事。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啥,能來個人證明我不是在玩單機晉江好麼……
8、此去經年
蕭翟呆的那個屋子只有他一個人。
除了每天給送飯人的那句謝謝,蕭翟已經處於一言不發的狀態接近一個月了。
這就是陳尚的懲罰。
沒有人和他說話,他要用寂寞把蕭翟逼瘋。
他就快成功了。
蕭翟無意識的啃著手指,他躺在那張大床上瞪大了眼睛,就這麼盯著天花板,頭腦中空空如也。不能再去思考什麼,否則他會瘋。
蕭翟是蕭家的三少爺。是蕭家最疼愛的么兒。他的上面還有一個大哥和一個二姐,雖然因為經常分隔兩地的原因感情說不上非常好但哥哥姐姐對於這個小弟弟的疼愛也是毋庸置疑的,更不用說蕭家的二老,40多歲老來得子簡直就是把蕭翟捧在手心裡疼。
蕭翟沒受過多少委屈。更何談折磨。
他知道自己是愛陳尚的。愛他冷淡微笑起來卻略帶稚氣的眉目,愛他微微皺眉的小小無奈,愛他……愛是多麼可怕的東西。
蕭翟因為愛把自己給毀了。
心臟被一隻手捏緊的感覺讓蕭翟有些喘不過氣來,他覺的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塊海綿裡,四周都是那麼靜,沒有一個人願意和他說話,這個世界只剩下了他一個人,復古風格的吊燈似乎變成了一幅離他遙遠的畫卷,他生活在畫裡,所以空無一人。
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蕭翟一直在思考這個很久之後他才能完全明白的問題,陳尚為什麼要這麼對他……至少,至少給他一個理由,即使是藉口也好,讓他死心,徹底,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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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的世界只有我自己。蕭翟崩潰的時候還是保持那一言不發的狀態。
他盯著天花板的眼睛流出淚水,順著眼角從耳鬢滑落,他的頭微微的歪了歪,清俊的臉上面無表情,就像流淚的不是自己。
終究有什麼被毀了。
或許是愛或許是靈魂或許是什麼更加珍貴的東西。
蕭翟在那一刻終於悟到,他和陳尚,終究是回不去了。
沒有人可以這麼折磨他,即使是他的愛人也不可以。
這個世界上。只有他一個人。
蕭翟平靜的閉上了眼,開始嘗試一場持久的昏睡。
很多年之後。陳尚依然不敢回憶自己開啟門的那一刻,那時的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對自己的愛人做了什麼,一顆被仇恨灌滿的心,什麼也看不見。有時候悔恨是沒有用的,因為悔恨不能改變事實,不能改變蕭翟曾經被傷的有多深這個血淋淋的事實。
眼前的人似乎只是因為太累睡著了。
眼睛安穩的閉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就像一個童話裡的王子,等待著為他披荊斬棘的公主把他從巫師的詛咒中救出。
自然,他就是他個巫師。
陳尚自嘲似的用手覆上蕭翟的眼,他關了蕭翟三個月。在這三個月裡他不允許蕭翟與任何人交談,他要蕭翟處於一個完全安靜的世界讓他想明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