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維試著把手從雷烈巨掌裡抽出來,竟然紋絲不動,吐血,他咬牙繼續使勁,最後大概還是雷烈看出了他臉色的不對勁松開手,方維雙手才能全身而回。
饒是如此,方維看著被握得像紅蘿蔔般的手指,心裡也隱隱有氣,他白了殷切等待他的答案的雷烈一眼,沒好氣的說:“他這是吃多了,撐著胃了。”
雷烈一聽完方維的話,慢慢轉身,看著剛剛也在一邊偷聽,完了已經對保鏢使眼色準備閃人的雷霆一眼,一字一頓地說:“爸,你剛剛有沒有聽到,醫生說你是——吃、飽、了、撐、的!”
雷霆看著已經瀕臨怒火邊緣的兒子,戳著肥胖的手指,咧著下垂的好幾層下巴:“嘿嘿,那什麼,其實老子早上也就多吃了一點,就一點,真的,老子不騙你,阿大,阿二,你們幾個老小子趕快來給老子來作證。”
被喚作阿大,阿二的保鏢看了眼中噴火的雷烈一眼,都不由自主的往後面瑟縮一步。
“爸,你往後的一週,早上就只有白米粥就辣白菜幫子可吃了!”
“兒子啊,難道咱不能再——商量商量?”
雷烈凌厲地瞪著老爸,直到雷霆也瑟縮著後退,方才回過頭又準備對方維開口。
方維見到雷烈表情,趕快走到楊新的位子上掏出口袋的筆龍飛鳳舞的劃出幾個字,然後站起來,面無表情地遞給雷烈:“這是幾頓利消食的藥,憑單到藥房去拿藥去。”
雷烈接過藥方看了看,見上面的鬼劃符一個也認不識,轉身把藥方遞給身後的保姆:“寶嫂,你和阿大去抓一下藥。”然而又揮揮手,讓屋裡的保鏢帶著雷霆出去。
屋子裡靜悄悄的。
低頭整理處方單子的方維聽到一聲關門聲,長長舒了口氣,伸著胳膊抬頭,正對上興趣盎然地看著他笑的雷烈,方維嚇一跳:“你怎麼還在這?”
雷烈笑笑,繞過桌子,慢慢踱到方維身後,兩條長臂環過方維肩膀,撐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俯身在方維敏感輕顫著的耳垂邊輕笑:“方醫生,你好像在發抖哦,怎麼,你是在害怕嗎?”
3、見鬼的,去死吧! 。。。
雷烈說完,一臉痞笑地看著連耳根都通紅的方維。
就像雷烈預料到的,方維聽完他的話,漲紅著臉騰的站了起來,氣得連身上的白袍都簌簌顫抖,似乎本來想發作的,不過大概想到這裡是醫院門診室,隨時會有人進來的。只見赤紅著臉的方維調整了半天的呼吸,最後無奈地低地怒道:“你……你這人怎麼回事?”
雷烈噗的一聲笑了。
他看著眯著狹長潤澤眼睛的方維,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從剛才的那一瞪中發現了萬千風情,要命的是——雷烈暗自吞了口口水。
他發現,他的某個敏感部位竟然在蠢蠢欲動。
已經多久沒有這種悸動了?
雷烈看著如小白楊般筆直挺立在眼前怒目瞪視自己的方維,對於男人的身型來說,方維已經不算矮了,目測有一百七十八公分,大概長年的室內生活,他的面板透著一種神經質的白。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其實不算小,不過可能由於近視又不帶眼睛的原因,看人的時候微微眯著,朦朧而奇妙,讓人有種似醉非醉的想沉溺其中的感覺。
雪白的醫生袍下面,究竟隱藏著怎樣一幅撩人的身體呢?
雷烈一個激靈,只覺得一道強烈的電流穿透全身,全身的血液都流向了一個地方。
雷烈不知道是應該鄙視自己呢,還是應該鄙視自己——媽的,他竟然只是光看著一個人差一點就達到了高/潮。
等到身體終於恢復平靜,雷烈又吞了口口水,然後一本經正地對方維說:“方醫生,我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不知道這神經質的傢伙又要搞什麼鬼,方維看著雷烈。
“你總是喜歡問別人是怎麼回事,從心理學的角度想,這是一種對自己很不自信的反應,我說的對不對?”
方維看著自大滿滿的雷烈,先是垂下墨黑睫毛,然後微微扯了一下嘴角,修長手指先指指胸前的工作證,又指指雷烈:“你和一個醫生談心理?這似乎是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話了。”
“是嗎,那方醫生的笑點還真是很低,不過這樣的人很容易快樂起來,我喜歡!”
雷烈欺身上前一步,把方維禁錮在他和桌子之間,臉幾乎貼在方維的臉上,側過臉,一手翻
看方維的工作證,然後噙著笑意又看向方維,高挺的鼻尖幾乎擦著方維的光潔額頭:“方醫生,你好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