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40(美攻平凡受)
…於是這是40回
…劇透一下,他倆日後還會吵架,而且吵得挺多的,昨天才寫完
…目前寫到59回羅,回覆日寫一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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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所以你很不滿我連『同性戀』這個詞也說不出口? 是的,我說不出口,並不是因為我歧視同性戀,而是我根本就不是同性戀。你也知道,男人是一種只會以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男人與女人不同,將性和愛分得開的女人很少,但男人就能夠做到。
「沒錯,我承認和你……和你做的時候,感覺是不錯,但那又代表什麼? 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就是多了一層肉體關係,難道你以為在床上滾成一團的就是戀人嗎? 而是在你出現之前,我對男人沒有半點興趣,所以我才說不出同性戀這個詞。」林春發起怒上來,面容比平日還要冷靜,只是在這份冷靜之上多了一層冰雪,且話語裡也夾了不少刀片。
陳秋也將書扔到地下,身子挪到林春身旁,翹起下巴頦,眯著眼睛怒視林春 :「聽起來好像全都是我一個人的責任。你不要以為自己被我拉下水,就是所謂的『受害者』。說到底,你還是認為同性戀就是一種不可告人的事,比愛滋更可怕,是不是? 我們的林春先生要不要像之前那個傻子般,組織一個『醫治同性戀聯會』,將同性戀者拗回做直男?
「我跟你說,我陳秋也不是什麼同性戀。你有跟女人上過床嗎? 你有跟女人約會過嗎? 這些事我通通做過。你不要以為只有你有資格說『遇到你之前,我根本不是同性戀』,我更加有資格去講這句話。在遇到你之前,我交過三四個女朋友,跟女人做過很多次,那又如何? So what!」
林春凝視陳秋那雙眼,他的眼睛裡有著一把明亮的烈焰,灼得林春的心生痛,他知道陳秋不是說謊,因為陳秋的眼睛是如此炯亮,全然沒有藏著謊言的動搖。林春生平第一次想打人,他真想一記直拳打斷陳秋的鼻樑。
女朋友、上床……是啊,陳秋的外貌如此出色,他又怎可能跟自己一樣,在那方面沒有半點經驗? 林春感到自己被欺騙,雖然理性上,他明白陳秋根來沒有對不起他。林春是知道的,在這件事上,他和陳秋也有責任。
陳秋無疑是主動的,但他之所以能夠步步進逼,也是因為林春給他一個又一個的機會。林春在待人處事時,手段總是優柔寡斷,說著 :「沒所謂」、「隨便你」、「隨你高興」,他很少表態。林春對於日常的事,很少會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喜歡和那個人相處,他會說「還可以」,如果不喜歡和那個人相處,而現實又不許可他拒絕那個人,那就會滿不在乎地說句「隨便」。
他的答案是曖昧的、模稜兩可的。陳秋叫他上去獨秀居、叫林春為他做飯,林春什麼也不說就照做。陳秋無理地要求他隔天上來做飯,他就調動補習的時間,幾乎從來沒有拒絕過陳秋。陳秋叫他上來留宿,叫林春睡他的床,然後對他毛手毛腳,甚至露骨地撫慰著他的肉體,林春也從來不會抗拒,可是也狡猾地不說一句喜歡,讓自己彷佛毫無責任似的享受著陳秋為他帶來的一切,讓自己成為一個被陳秋擺弄的無辜者。
「你真是一個卑鄙的人。」——陳秋一針見血地說。
林春感到一股氣自心頭湧上來,蒸得他失去了理智,只是想快點遠離陳秋,覺得只要看不到這個人,那心頭那把無名火便會消去,不會再沉甸甸地壓下來,他憤然站起,可是面容依然冷淡,只是微擰著眉,說 :「我是一個卑鄙小人,但你就敢說自己是一個君子嗎? 既然我倆都覺得自己是受害者,那正好,乾脆就立刻分開,你找你的女人上床,我回家讀我的『孔孟之道』,日後出了社會娶一個年輕美麗的妻子,成為你口中虛偽的老學究!」
林春說著就要拂袖離去,陳秋卻猛撲上來,從後將林春按在門板上,手腳並用的將林春的身子壓著、肉體與門板之間無一絲間隙,陳秋抬起膝蓋頂著林春的腿,在林春耳邊以溫柔地可怕的語調說 :「想走? 現在戲演到一半,哪能退場? 你當初有膽量演這場戲,就預了有這一個結果,踏上臺板,就要由頭到尾的將這戲做完,直至完場、向觀眾謝幕。
「我陳秋難得奉陪,你怎可以這麼不賞面,林春。你啊,除了會讀書之外,還真是呆子一名。在一段關係之中,只要你覺得不高興,然後拂袖而去,那就可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