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剛才進去的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副手。誰這麼喜歡易容,張震棋心裡一清二楚。
看來今天難逃這一劫了。
“怎麼不說話了?”徐鷹的槍口往前戳了戳,將張震棋的身體逼到一個狹窄的死衚衕。
張震棋雙手握拳,掙扎了一會兒之後徒勞地鬆開,撲通一聲跪倒了地上。
“求你,放我一命。”
徐鷹冷笑兩聲,嘲諷道:“我以為你有多大能耐呢,早知道我都不該用自己的槍口指著你,玷汙了我的槍。不過我很納悶一點,你的口味這麼重,吃過這麼多的死人肉,難道還怕死麼?”
剛才還威風凜凜的張震棋,此刻像是一隻搖尾乞憐的流浪狗,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殺了我對你沒什麼好處,為了不給自己招惹麻煩,你就放過我這一次吧。我保證以後都不回國了,老老實實在國外安度晚年……”
徐鷹收回槍,“沒意思。”
魏飛從裡面走出來,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都解決掉了。”
徐鷹看看正欲逃竄的張震棋,給了魏飛一個眼色。他就交給你了,我先去看看沈童。
這一次,沈童表現得很神勇,沒昏過去,不過四肢僵硬,動不了了。
徐鷹以為沈童被張震棋用過刑了,便直接過去把沈童抱了起來。這是沈童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與徐鷹親近,不是玩笑,不是戲耍,是真正地被他護在懷裡。
“今天我突然發現,原來你這麼慈祥。”
“還有力氣調侃我,看來你沒受什麼苦。”徐鷹的語氣裡聽不出什麼感情,低頭看向沈童的時候,發覺他已經淚流滿面了。
這句話,是沈童發自內心肺腑說出來的。
徐鷹騰出一隻手將沈童的眼皮合上,語氣依舊淡定,“先忍一忍,馬上到家。”
很久沒有這麼安心的感覺了。
沈童睡著了,一直到徐鷹上車,下車,回到他的住處,沈童都睡得很沉。害得徐鷹一度以為沈童是休克了,可聽著他的呼吸,似乎很流暢。
“徐總,他身上什麼傷也沒有。”
“什麼傷都沒有?”徐鷹微斂雙目,“什麼傷都沒有,他的身體會這麼虛弱麼?你有沒有檢查身體內部各個器官,包括消化道,有沒有殘留的毒藥製劑一類的?”
醫生搖搖頭,“都查了,什麼問題都沒有,健康的很。”
旁邊另一位醫生想起來什麼,朝徐鷹說:“對了,他的腿上有一團淤青,應該是磕的。除了那,沒有任何傷口。”
徐鷹揮揮手,示意醫生下去。
自從結識了沈童,這裡再也沒有別的醫生踏入過,真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躺在病床上,等著別人來檢查醫治。不過,在徐鷹的心裡,那些醫生已經不入流了,他完全沒法相信任何一個除了沈童之外的醫生。所以,為了以防萬一,他再一次親手給沈童檢查了身體。
正如醫生所說,沈童身上不見一絲傷處,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腿上那兩道牙印。徐鷹的手到達那裡,差點兒用力摳一下,把那個傷口弄深一些,也不枉他的一番擔心。
可惜,徐鷹還是沒捨得下手。
沈童睡得真香,以往他在徐鷹這裡,別說把衣服都脫光了,就是扯扯他的領子,他都能警覺地醒過來。像這樣毫無防備地睡著,還真是少見。
不得不說,沈童睡著的樣子,別有一番韻味。尤其這樣裸睡,很有觀賞性。徐鷹看著看著,手就伸了過去,相對於之前的暴虐,這次他的動作是輕柔的,試探性的,細膩中又夾雜著貪戀的意味。
徐鷹的喉嚨發緊,他很久沒有做過這檔子事了。
“別吃我。”沈童抓住了徐鷹的手。
徐鷹的動作停下來,他知道,沈童這話不是對自己說的。
長出一口氣,徐鷹又把沈童的衣服重新穿好。
第二天一早,明媚的陽光灑進落地窗,沈童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啪的一聲。
貌似抽到什麼東西了。
沈童感覺手背有點兒疼,費力睜開眼睛,發現旁邊有兩道目光直直地射向自己,凌厲中帶著幾分惱怒。
“呃,怎麼還有一個人……”
沈童詫異了好久,回過神來後,一臉心悸的目光瞪著徐鷹。剛才自己的手背,該不會是抽到徐鷹的臉上了吧?
他沒事跑我屋子裡來幹嘛?
不對,這是他的屋子,我睡在他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