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童眼瞧著一股血注在身邊蔓延開來,嚇得全身顫抖,卻也激發了內心深處的猛烈鬥志。在這種時刻,我們的沈童爺們兒起來了,威猛起來了,他拿著匕首對著鯊魚眼狠狠刺了數刀,鯊魚疼得在水裡翻跟斗,巨大的身軀將沈童撞飛了。
呼吸器掉了,被徐鷹撿起來,深吸了幾口氣之後,再次朝鯊魚發起進攻。此時此刻,鯊魚的攻擊力明顯變弱,可徐鷹身上有傷,對付鯊魚仍舊吃力。
沈童把呼吸器接上,終於喘了幾口氣,碰見徐鷹整個人騎在鯊魚身上,幾乎是扭打在了一起,這種場面實在是太讓人熱血沸騰了,沈童又從身後拿出了一根魚叉,二話不說衝了過去。
兩個人和一條魚搏鬥,很快就佔據了上風,徐鷹找準機會,奪過沈童手裡的魚叉,狠狠插在鯊魚的脊髓和腦子中間,鯊魚的肋骨斷了,動作瞬間笨拙了許多,徐鷹又用另一個匕首插到了鯊魚的兩顎間,鯊魚的嘴裡血流如注。
眼瞧著就要勝利了,沈童突然發現不遠處又游來一條鯊魚,蒙了兩秒,他一把拽起徐鷹,朝水面上浮去。
鯊魚遊得極快,馬上就要游到兩人腳底,此刻匕首和魚叉都落在了下面,氧氣瓶也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再次被拽下海底,肯定是死路一條了。
怎麼能阻擋鯊魚的速度?
沈童從身後摸摸摸,終於,他摸到了一把槍。
這一槍,擾亂了鯊魚的進攻節奏,他儼然慢了一拍。
徐鷹定定地瞧了沈童一會兒,目光中帶著強烈的怒意,假如能在水裡張嘴,他早就罵出來了:你他孃的有槍怎麼不早點拿出來?
奪過沈童手裡的槍,徐鷹又朝鯊魚開了幾槍,他的槍法很準,發發命中要害,雖然沒把鯊魚打死,可一時半會兒是追不過來了。
終於,兩個人爬上了船。
沈童倒在甲板上,呼呼喘著粗氣,緩過來之後,嗖的站起來,瘋了一般地朝徐鷹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他,激動得不能自抑。
“我們活過來了……”
徐鷹的肩膀還在流血,疼痛卻在這一刻滯留了幾秒鐘,他嘗試著把沈童推開,卻沒能成功,再把手放在沈童身上的時候,一股重力全部壓在了自己那條受傷的胳膊上。
這個毫髮無傷的傢伙,竟然自己先昏過去了。
番外之徐鷹沈童(六)
“事情的進展怎麼樣?”
“昨天他去潛水,身邊沒有帶一名保鏢,我趁機往他潛水的海域放了好幾條鯊魚,最終有兩條鯊魚攻擊了他,可他仍舊撿回了一條命。”
“這很正常。”張震棋笑得僵硬,“這個**向來命大,年輕的時候雙腿被車輪碾壓了三次,都沒能讓他殘疾,區區兩隻鯊魚,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有個意外收穫。”
張震棋盯著牆上的人皮標本,慢慢地梳理著自己額前稀疏的頭髮,“說來聽聽。”
“徐鷹的身邊多了一個男人,從他們的親密程度來看,他似乎是徐鷹的小男友。”
“你確定不是玩物?”
“確定不是,我調來了水下錄影,在徐鷹遭遇鯊魚攻擊的時候,那個男人一直在設法搭救。當時的情況非常危險,即便是感情要好的情侶,在那種情況下也會被嚇退的,可那男人一直義無反顧的。”
張震棋似乎對徐鷹的這個“男友”很感興趣。
“你查到他的資料了麼?”
“查得一清二楚,他叫沈童,是名醫生,今年三十二歲,未婚,與徐鷹結識應該就在這一年的時間內。而且我打探到一個絕密訊息,據說梁先生在臨死前,將自己的剩餘資產全部轉到了沈童的名下。假如他和徐鷹非親非故,梁先生是不會如此善待一個外人的。”
張震棋沉默了半晌,淡淡問道:“有照片麼?”
“有,您等一下。”
看過照片,張震棋終於流露出淡淡的喜悅。
“是我喜歡的型別。”
“您的意思,先對他下手?”
張震棋喝了口水,聲音裡聽不出半點兒情緒,“對,先把他抓來讓我玩玩,也磨磨徐鷹的耐性。”
“不如一起抓來算了,自從卓陸退出這場拉鋸戰,徐鷹整個人就萎靡了,幾乎從不過問集團的事情,每天就是吃喝玩樂。而且他現在的防備心極低,身邊甚少帶人,每次出行都是沈童一個人陪著。”
“你太輕敵了,別忘了,還有魏飛。在沒有明確掌握他的行蹤之前,切記不能對徐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