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來征服我吧。
“沈先生,您要的咖啡。”
“謝……”
第二個謝字還未說出口,沈童突然察覺到了不對勁,這個服務生的聲音怎麼這麼耳熟?抬頭一眼,不禁目瞪口呆,一杯咖啡差點潑到自己的身上。
“給我留點兒面子啊!!”
沈童被扛出去的時候,一直在魏飛的身上踢打著,“一聲再見都不讓我說,你們就不能讓我兌現一次承諾麼?”
過了幾秒鐘的樣子,魏飛將沈童放了下來。
沈童四下掃了一眼,我的個娘,已經一公里開外了。
這是在小寧生命中最恐怖的一個下午,剛剛還坐在身邊的男人,突然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失蹤了,連帶著他面前的那些餐盤茶杯,通通跟著不見了,好像這個人從沒來過一樣。
番外之徐鷹沈童(二)
沈童到達徐鷹住所的時候,被告知徐鷹正在睡覺,以往每次被揪過來,總能第一時間看到一張鮮活的面孔。這一次徐鷹沒露面,倒讓沈童感到幾分驚奇。
“你們董事長在哪間屋子裡休息?”沈童朝一個年輕的保姆問。
保姆看了看樓上,目光有些遊移不定。
“貌似在二樓吧……”
說完,繼續擦地。
“貌似?”
保姆停下手頭的工作,一臉歉疚的笑容,“我真的不清楚罵我是家政公司介紹來的小時工,每天就做固定的工作,做完了回家,不住在這裡。”
“哦。”
沈童再偌大的客廳裡掃了一眼,除了這個保姆,就只有自己了。他清楚的記得,以往徐鷹家裡的排場是十分驚人的,一個房間不知道陳列著幾名保鏢,現在一個都看不到了。
果然沒了對手就沒了心理壓力,連個保鏢都不用請了,這事卸下來多重的心理包袱啊!
沈童挺替徐鷹高興的。
他摸爬滾打三十多年,也該歇歇了。
挨個敲門,均無回應,最後沈童來到三層最後一個房間,直接推門走了進去,徐鷹果然就在那裡。
空曠的房間,溫柔的陽光灑在一張大床上,徐鷹穿了一件黑色的睡袍,睡得正熟。
沈童看到徐鷹,禁不住嚇了一跳,怎麼拿了一件黑色的睡袍?他行醫多年,一襲黑衣的人,大多躺在太平間裡。
咳咳……
沈童清咳了兩聲,躺在床上的人沒有任何反應。
硬是把我拖過來,破壞我和女友重歸於好的最後一次機會,就是為了讓我來這裡看你睡覺?
沈童踱步到床邊,半個屁股搭在床沿上,側頭看著徐鷹。躺在他面前的不像是一個成熟的中年男人,倒像是二十幾歲的小夥子,這要歸功於沈童的傑作。徐鷹現在的頭髮僅有兩毫米的長度,相比之前的頭髮顯得年輕了不少。
眉毛也長出來了,但是很短,像是胡茬一樣,沈童忍不住把自己那隻細長白淨的手伸了過去,想試試硬度。
果然是密密的小刺,紮在手上麻麻的。
沈童剛想縮回手,身側的人忽然動了。
沈童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胳膊就被人死死拽住了,接著整個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前傾,很快眼前一黑,臉撞到了床單上。偏偏徐鷹喜歡睡硬床墊,沈童這一下被撞得不輕。
徐鷹將沈童的兩條胳膊扭到身後攥住,臉湊到他的臉旁,噓聲說道,“趁我睡著的時候摸我,你們做醫生的都這麼色麼?”
我要色也不會色你啊!徐鷹心裡冷哼了一聲。
“你一直醒著?”
“我一直睡著,直到你推門進來。”
“你睡覺這麼警覺?”
徐鷹揚唇一笑,“這麼不瞭解我的生活習慣,以後怎麼和我生活在一起?”
“誰說我要和生活在一起?”
徐鷹伸了個懶腰,結實有力的手臂一環,便將沈童摟抱道懷裡,另一隻手則在他英俊的臉蛋上滑動著,“不想和我生活在一起,為什麼要偷偷摸摸跑到我房間來佔我便宜。”
這是誰在佔誰便宜啊?
沈童氣結,手腕抵在徐鷹的胸口,試圖將他推開。
不料徐鷹卻將沈童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聲音無限曖昧,“我這裡很敏感的,真被你惹火了,豈不是讓你撿了一個大便宜?”
十幾天不見,臉皮厚了十幾層。
沈童的脖子被徐鷹的胳膊勒著,臉憋得通紅,說話像是唱歌,“明明是你讓人把我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