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就這樣死了,不過,看著一條性命慢慢流逝,他有說不出的滿足及快感。
「沒……沒有!」害怕下一個受害者會是自己,那名怕事的男學生帶著哭腔反駁著。
「他沒有!你把球棍放下……我們都是共犯,不只我們,那些看見他摔車,結果沒有報警、救人的全是共犯,這樣可以了嗎?」想也不想的介入兩人之間,稍顯正義的那名男學生強做鎮定的勸著好友。他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是那個老被欺負、老被勒索的同伴眼神變得很不一樣,有一種令人膽寒的狠戾。
「那……他該怎麼辦?」沒想過要對自己的同伴出手,那名男學生放下球棒,睨著昏迷不醒的費文立呶了呶嘴。
「他……他不是警察,他是精神科醫師耶!」較為怕事的男學生,翻出了費文立的皮夾,吃驚的叫了一聲。這下,他們真的闖禍了。
「他如果醒來,一定會報警的。」眼神再次轉為冷血、毒辣,下意識的握著球棒揮啊揮。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一棍、一棍的敲著那人的身軀,只看著對方鮮血流盡似乎不夠,他想感受親手奪走別人性命的滋味。
「怎麼辦?」雖然相對有正義感,但畢竟只是個學生,而且還是犯了過錯滿懷自責、內疚的學生,剎時間手足無措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他真的不想賠掉前途。
「殺了他?」
「不行!」
「那……把他抬去『那裡』!」
揚了揚眉,握著球棒的手再次無意識的揮動,雖然語氣平靜,但是動作卻像是威脅,那名男學生提著不容否決的建議。
「也……也只能這樣了……」扯了扯嘴角,心虛的笑了數聲,怕事的那名學生很快的就跟著扔掉球棒的那名男孩,捉手、捉腳的抬起費文立。
◇ ◇ ◇
纖指不耐煩的敲著桌面,唐曉柔氣悶的嘟著嘴、望著窗外。滿心歡喜的期待著與費文立『約會』,原以為費大醫師終於開竅了,誰知道對方不僅沒將她放在心上,現在更是連人影都不見了。
「怎麼樣?有看到人嗎?」看見服務生走近,唐曉柔連忙追問。她請服務生替她進男廁找費文立,結果大失所望。那個男人竟然憑空消失了?真的沒想到費文立會是放人鴿子的混蛋。
「呃……那裡有個後門,也許他從那裡離開了。」有些安慰似的望著唐曉柔,服務生也很不明白,有誰會將這麼甜美可愛的女性獨自留在店內,實在有違常理。
「費醫師不會先走的。」氣鼓鼓的嘟著嘴,唐曉柔危險的眯起眼睛。她相信以費文立的個性,絕不是這種會不辭而別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扯上郭敬棠,絕對是那個混帳把費醫師拐跑的。
愈想愈覺得是這麼一回事,唐曉柔片刻不停的翻出手機,沒想到那個傢伙的號碼竟然在排序中佔了第一位。她想聯絡費文立的時候,絕大多數是直接找上郭敬棠,一想到這點,她又更加的不愉快。
第一通沒人接、第二通沒人接、第三通、第四通,對方若不是轉震動就是根本沒將手機帶在身邊,這種時候繼續撥打毫無意義。但人總是這樣,就好像以為猛按按鍵,電梯會跑動得更快一點一樣,耐性完全被消磨掉的唐曉柔瘋狂的重撥。
◇ ◇ ◇
「方女士,有些事情想請教你?」自信滿滿的微笑走近,郭敬棠的突然出現,讓那名『應該要焦急』的母親有些手足無措。她沒料到會這麼輕易的被他找到,更猜不透他笑容背後,究竟藏什麼秘密?他知道了多少?
「你想說什麼?我還沒跟你計較打我兒子的事情……」
「你真正想計較的是這件事嗎?」
「你想說什麼?」
愕然的瞪著郭敬棠,那名『應該要焦急』的母親隨即扭頭便走,彷彿明白且憂心著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他才是絕大多數遺產的繼承人,對吧?他如果不在了,你跟你兒子……」
「不要胡說!我絕對不可能傷害他!」
「傷害?他不是失蹤而已?你還知道什麼?」
對於這一類的問話,並沒有經驗及心理準備,郭敬棠輕而易舉的捕捉到她話中的重點,毫不留情的繼續追問下去。
「你不要再問我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找回失蹤人口不是你們警方的責任嗎?」惱羞成怒的大吼,那名母親氣憤的轉身便走。郭敬棠不可能放過這個線索,長腿一跨的攔下她。
「你如果知道什麼,為什麼不直接跟警方聯絡?你根本就是希望他永遠不要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