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我又說。
“這個我已經驗證過了!”他笑了,應該是苦笑,因為他的表情不太好看。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只是想對一個人說你喜歡他而已,物件是不是我對你來說並不重要!”我邊說邊注意看他的臉色,看他並不反感我這個說法,就繼續說道:“也許就是孤單太久了吧,或許只是太想念一個人,但他又不在你身邊,你想抒發,正好今天坐在這個位置上是我,所以你就說了,你是真的想對我說這些話嗎?”
沈釺這次是真的不說話了,而且我看得出來,他不是說不出話,而是不想說。
我知道,真正的同性戀者。其實是很孤單的,表面上社會好像是在漸漸接受這個群體,很多西方國家在這方面已經有了法律上的改()革,但是正如當年的女權運 動一樣,革()命需要時間,也需要犧牲,需要無數的同性戀者勇敢的邁出第一步,大聲向這個世界宣告自己的性向,爭取自己應有的權利,後來的人才能跟著享受到一點點福利,這個要慢慢來,世界不可能一天就改變他的態度,可是並不是每個人都經得起這麼漫長與無望的等待。
我初中的時候就有一個朋友給我講過南康白起的故事,我那同學是個T,很男性化,和我們男生一起追女孩子,看小黃片,什麼大尺度的話題都敢說,總之,她除了身理上是個女的,別的地方完全和我們一樣。
我那時候還停留在看武俠小說的階段,對同性戀這個概念還不是很熟悉,大都是她告訴我的,她也是個話嘮,好不容易碰到一個不排次她,願意聽她講這個的人,話匣子一下子就開啟了。不僅給我講拉拉,還給我講同志,她知道很多東西,我們同學三年,該講的不該講的她都給我講了。
後來實在沒話講了,她就開始給我講小說,那時候寫百合的作者不多,很冷門,於是她跑去看耽美,看完了就給我講,我就是那個時候知道南康白起的。
她本來叫許冰的,後來覺得這個名字很娘,就自己拿著身份證跑去改了個名字,叫許彬,我們認識的幾個人剛開始都叫她小彬,但我們這樣叫一次她就暴走一次,後來在她不懈努力之下,我們成功改口,叫她彬哥。
作者有話要說:
☆、第 7 章
彬哥是個天生的同性戀,她說她四歲的時候就開始躲在巷子拐角處偷看鄰居妹妹上學放學了,她覺得自己很正常,這樣很好,她對自己的性向一點也不感到痛苦,但她不是一個開心的人,因為她愛的女孩不愛她。
我和彬哥同學三年,她自殺過七次,去醫院洗胃無數次,都是因為同一個女孩,她好像天生就是為了感情而活的。那時候我以為她這輩子算是栽了,但事實證明我錯了,她現在活得比我好多了,學吉他,練街舞,準備考試,那段撕心裂肺的感情教會了她成長。不像我,自詡看透一切,到頭來整天渾渾噩噩的是我,沒幹過一件對得起父母的事的也是我。
言歸正傳。
後來我讀大學了之後自己去百度了一下南康白起這個人,我一直不喜歡百度百科用身高,三圍,年齡和喜好來展現一個人,但這一次,我卻很喜歡裡面的一段話——
2008年3月9日康康與朋友最後一次又聯絡,後失蹤,於長沙投湘江,屍身順江漂流十五天,三月二十七日於岳陽發現並打撈,時年未至二十八歲。
2008年的時候,我讀初二,那時候我還不理解這種非死即傷的感情,五年之後的今天我有點明白了,感情本來就是一件非黑即白的事情。得不到,又捨不得,死了也許就解脫了。只是有的人想得開,有的人放不下,沒有誰對誰錯。
我想,這就是南康為自己的愛情付出的代價。
那麼沈釺呢,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的性向的呢?他遇到過什麼人,離開過什麼人,經歷過怎樣的恐慌,才成長成今天這樣,能坦然面的自己,並且擁有一定的經驗,知道怎樣尋找同類和那些看上去能接受他們的人。
不管怎麼樣,這個過程一定不好受,我知道。
就像我爸和我媽,他們感情不好。一開始我很怕他們離婚,在我讀小學的時候,我覺得他們總有一天要離的,有了這個認知之後我每一天都在恐慌中度過,我生怕哪一天我一覺醒來,桌子上擺著兩張離婚證書,然後他們問我,你選吧,要跟誰走?
後來我巴不得他們快點離,是真的,如果每一段婚姻到最後都要變成我爸和我媽這樣,我一定會變成一個堅定的獨身主義者。事實上,我覺得我離當一個獨身主義者的距離也不遠了,起碼我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