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沒有,他垂著眼瞼徑直坐到座位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7 章
這個學期也就只剩這個月了,我回頭看沈釺,他拿著筆在一個本子寫著什麼,我百無聊奈,跑到後排去和周是問神侃,他說他有一年放暑假,被一輛卡車撞飛了,落到河裡,他遊了十五米,才游到岸上。
我覺得匪夷所思,這樣還有力氣游上岸?就問:“那條河有多寬,水流不急嗎?”
“嗨,那條河也就20米寬吧,小河,基本沒什麼流速!”周是問很不屑地說。
我更驚奇了:“20米?20米你為什麼不游到河的另一邊,那樣只要遊五米你就可以上岸了!!”
我問完之後李文君就開始很沒形象地大笑,指著周是問的鼻子說:“你小子就吹吧你,被人家一試探就露餡了!啊哈哈哈,笑死我了!”
我這才知道他們本來就是在噴空,都沒正形的,我不好意思地衝周是問笑了笑,周是問也一笑,不慎介意的樣子。
接著就輪到李文君講了,李文君清了清嗓子,說:“我給你們講一對新婚夫婦在四天內所發生趣事,第一天,丈夫躺在床上看書,妻子說,你躺在床上看書對眼睛不好,趕緊起來!丈夫一躍而起,說,傻瓜,是我看書還是你看書?第二天,兩人吃飯,妻子把一道菜做得特鹹,丈夫說,這菜怎麼這麼鹹?妻子說,傻瓜,是你做飯還是我做飯?到了第四天。。。。。。”
“嘿?那第三天呢?”我看到其餘聽的幾個人都沒反應,就疑惑地問。李文君很得意地說:“傻瓜,是你講故事還是我講故事?”
我立馬反應過來,我去!
“喂,你你你,你們幾個就是他的托兒吧?你們到底有沒有聽他講啊?為什麼你們不問?”我覺得我被他們集體耍了,憤懣地回到座位上,拿出一本書裝作在看的樣子,周是問湊上來摸我的耳朵:“因為只有你一個人在認真聽,我們賭的就是認真,誰認真誰就輸了!”
其實這本來只是一個笑話的,後來卻一語成讖,成為我和沈釺之間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雖然沒有一個正式的儀式,但我和沈釺,這樣就應該算是在一起了吧!我覺得我們在一起之後沈釺的話好像變得更少了,他和別人有時候還有說有笑的,一看到我,臉色就變得淡淡的。
有一次歷史課講到了希|特勒,課堂討論的時候周是問說:“嘿,你們看過那個電影沒有,叫希特勒的男孩?”
我一聽這個名字就知道有問題,果然,接著周是問又說了一句:“聽說希|特勒是個同志額!”
這個我有聽說過,不過電影倒沒看過,只是看了一些關於他的雜談,其實希|特勒早年的確過得挺悽慘的,沈釺和李文君基本上就是屬於憎恨希|特勒那種人的人,對周是問的話題基本不予置評。
我偶爾回兩句,周是問可能是講得很有動力,滔滔不絕地給我講,關於希|特勒的一生,一些重大事件發生的年份日期都記得清清楚楚。說實話,周是問對自己感興趣的東西還是挺用心的,雖然成績不好,但並不笨,就是不感興趣罷了。
我聽完覺得還挺感慨的,回到座位上半天沒說話。仇恨可以摧毀一個好人,也可以成就一個壞人,而愛情有時候則剛好相反。
其實也未必,這句話反著說未嘗不可,只是主流文學不會這樣說罷了,因為他們指引著這個世界的道德風向標,需要給這個世界帶來更多的正能量。
我突然夢囈般地說了句:“要是我希|特勒,你還愛我嗎?”我其實沒有想過要說給沈釺聽,也沒想過要聽他的回答。
可是沈釺聽到了,也回答我了。他看著我笑的一臉明媚:“同學,誰說我愛你了,我只說過我‘喜歡’你吧!你少自來熟了!”
後來我每次回憶起自己那一天的心情,都會想,也許我就是那一刻發現自己愛上沈釺的,犯賤是人的天性,這話真是一點錯沒有。他臉上一直蔓延到眼梢的清澈的笑意,晃得我眼睛疼。
我慢慢回過頭,表情應該還算得體,至少看上去一定沒有很失落,因為沈釺也沒有多說什麼,只當聽了一個笑話,馬上也轉身做自己的事情去了。我想在桌子上找點作業做,找了半天還是隻有草稿紙,我拿著鉛筆在紙上亂畫,發現畫出來全是一雙雙眼梢上翹的眼睛。
快下課的時候,沈釺爬過來下巴擱在我手背上,在我的歷史書上寫了一句話:“我們之間,只談喜歡,不談愛。”
是不是所有的同性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