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回應。
沖水時時朗幾次三番出神,這段經歷讓他有點害怕,萬一這次運氣不好,真的上癮怎麼辦?在此之前他一直相信,與人為善,就算得不到照應,也至少不會招來謀算,可是馮遠涯,這個他從不曾虧待過防備過的貼身助理,打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又有誰是可以相信的?
洗好澡出來,柏嵐插上吹風機給他吹乾頭髮,時朗沒有多少食慾,但是媽媽弄了一下午,不吃一些實在說不過去。
“柏嵐說要吃清淡點,戒那個胃口都不怎麼好……”時母盛了碗湯,時朗笑著接過:“媽你放心,我都沒癮的,我一直以為那是感冒藥,每天除了困還是困。”
“那個人怎麼能那麼缺德呢!我們時朗又沒做對不起他的事!”
時朗笑著把話題帶了過去。
時母收拾洗碗的時候,柏嵐把時朗拉進臥室推在床上。
時朗笑:“今天我很累啦。”
“你個不要臉的,想到哪去了!”柏嵐在他屁股上打一下,把他擺得四平八穩的開始按摩。“這裡酸嗎?”
“嗯。”
“這裡呢?”
“嗯嗯。”
柏嵐每推拿完一個部位,就在那裡吻一下,時朗閉上眼睛,被吻過的感覺像暖流一樣在四肢百骸通達。
“困了嗎?”最後柏嵐給他蓋上被子,手指□他髮絲中一遍一遍的撥弄。
“我這幾天突然覺得……”時朗睜開眼,靜靜看著天花板,“也許這個圈子本身就是毒品,我正在被它改變本來的性格。也不知道以後會變成什麼樣。”
柏嵐愣了下,笑著伏低身子趴在他旁邊:“不會啊,你不要這樣想,這個圈子在什麼樣的人眼中,就是什麼
樣,卑劣者看到欺騙背叛,而樂天派就看到歡樂,任何圈子,都一定會有各種各樣的人,你,是其中美好的那一面。”
時朗看著他,不太確定地:“真的嗎?”
“真的啊。”
時朗笑著爬起來去翻換下的外套:“對了。”他從裡袋中摸出一張皺巴巴的活頁紙,拿給柏嵐,“畫得不好,本來不想給你看……”柏嵐一把奪過。
圓珠筆畫的他的大頭,不是素描,有一點漫畫中人物的感覺,但那種挑眉發呆的神韻拿捏得非常到位,活脫脫就是柏嵐的卡通形象。
時朗慢吞吞地:“……但是想想,這是我第一次畫你,很有意義,所以……”
柏嵐笑著把紙拍在時朗臉上,卻又分外小心翼翼疊起來收好。
時朗被迫怠工讓歐簡陷入了不小的危機,為了回升他的人氣,文森特安排他參加一些災區義演,同時讓槍手在一些大型論壇造勢宣傳,然而收效甚微。
不知不覺到了八月,歐簡那位天后的合約到期,她果然退出娛樂圈準備嫁人,文森特每日愁眉冷對辦公室牆上的液晶電視,要不就是在酒吧買醉,他的妻子已經找律師正式提出離婚,要挖走他六成身家。
“文森!”喝了酒從酒吧裡出來,在停車場找車子時,有人叫他。
文森特不耐煩地轉身,一個男孩站在十米開外,戴著鴨舌帽看不清長相,個子大約在175…180之間,他的身形讓文森特想到柏嵐,但顯然不可能,而且嗓音也不對,柏嵐的更低沉一些。
“誰?”
男孩走過來,四下看過確定無人後,抬手摘去鴨舌帽,文森特眼前一亮,但覺得頗眼熟,他花了幾秒鐘回想,突然脫口而出:“邵凌軒?”
邵凌軒淡淡一笑,下巴朝他的車一抬:“你應該不能開車了吧?我送你怎麼樣。”
“你怎麼會在這兒?”文森特扯過安全帶繫好。
“我家裡人終於同意我進娛樂圈了,所以我回來找你啊,我們的合約應該還有效吧?”
“哦?”文森特一愣,隨即喜出望外,以前他不一定把邵凌軒太當回事,但現在是非常時期,這張牌打得好,他大有翻身的可能。
邵凌軒把他送到家後,和文森特約好第二天下午三點在辦公室詳談復出計劃,看著邵凌軒成熟不少的臉,俊美得咄咄逼人,一句宣傳語就那麼蹦進文森特腦海裡:暌違兩年,鋒芒再現。
次日邵凌軒準時出現,換了件顏色清淡的襯衫,米白長褲,戴一副玳瑁鏡腿的蛤蟆鏡,他剛進房間,文森特就吹了聲口哨。
邵凌軒欣然坐下,翹起腿。
文森特總覺得他有哪裡不同了,但不論如何,他絕對是變得比以前迷人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