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聖修慢慢起身,金髮少年見狀,一擊響指,只見幾個人抬了一架古琴過來,金髮少年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水聖修無奈,只能認命,坐到古琴旁,手卻遲遲不肯抬起。
水聖修的臉上雖沒表現出來,但心裡只能用三個字形容此時糟透了的心情:你丫的。
“呵,怎麼,別告訴我你不會?”金髮少年更顯猖狂。
水聖修慢慢抬起手,準備按照從前的記憶瞎彈一通,努力的回想著,剛剛接觸琴絃之時,腦子中的場景突然拉近。
凌佳懿正坐在竹林裡,天上的月亮高懸,水聖修知道,這是凌佳懿還沒有遇到上官佑蓮的時候……
琴聲悠揚婉轉,凌佳懿彈奏的琴聲很柔,水聖修看到了!而且看得異常清楚,凌佳懿正在用手指撥弄著琴絃,而不是指甲,為什麼?水聖修無暇思考,只能仿照著凌佳懿的樣子彈起來,古琴共有七絃,凌佳懿撥哪根弦他就撥哪根弦,凌佳懿按哪個地方他就按哪個地方,凌佳懿的手指怎樣擺動,他就怎樣擺動,很奇怪,非但沒有初學者的那種生疏感,而是很得心應手,估計是因為自己曾作為凌佳懿的緣故吧。
《醉漁唱晚》就這樣被水聖修彈奏著,震驚了全場所有的人,震驚於水聖修的琴技,更震驚於水聖修那閒談風雅的清高氣質,此時的水聖修,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時候的凌佳懿,那個泰然自若、風骨奇清,又有著醉玉頹山之色的那個血性男兒!
全場所有的人,自然包括剛剛因為喜歡湊熱鬧而在門口的停留的里斯特?格拉溫格。
水聖修彈奏著,但身在操場的劉夢和路法斯卻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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