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子,你之前發呆是想案子,眉毛要擰成一團,今兒怎麼一個勁傻笑啊?你可別告訴哥你談物件了。”
“沒。”我不耐煩道,笑意更深。
“嘿,小破孩兒撒謊吧,已經這樣笑一上午了,還說不是談戀愛。”夏曉成就坐我對面,我的動態自然逃不過他眼睛,他嘖嘖嘴道:“我就看見某人一會兒發發資訊,一會兒扭來扭去老是坐不住。長痔瘡顯然不會跟別人發簡訊,除了談戀愛,我還真推不出其他可能。”
“小丁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聶長東假正經,道:“談戀愛也不把物件帶來給哥看看。”
“別鬧,沒談物件。”我翻看資料夾掩飾尷尬。
“說什麼呢?”袁老聲音一響,辦公室眾人旋即噤聲。
聶長東逃一般的溜出了辦公室。
袁老沉重的腳步聲踏到我跟前。
“袁老。”我站起身。
“多大人了!”他一開口便震住了我,“二十幾歲還分不清主次?事情這麼多,案子這麼棘手,你在幹什麼,發一上午呆?還想不想當刑警?”
“對不起。”我當頭被潑了一桶冷水,心情自然壓抑。
“還有你!比丁越早進來這麼久,幹什麼吃的沒個正行?”
“今晚、明晚,你們兩個一起到報案處值夜班。”袁老命令道。
“是。”我應答。
袁老走後,夏曉成無奈地朝我聳聳肩。
下午,我跟趙謹行發了簡訊,讓他下午不必來等我,但他執意要來,並說‘我來給你送飯,別去吃快餐’,經過我仔細考慮,我覺得這是一個好理由。
於是到了下班時間,我果然接到了趙謹行的電話,黑色賓利仍然招搖地停在警局門口。
“我整晚都得在這,明天上夜班,明天也別來了。”我接過飯盒,對趙謹行道。
“嗯。”他哼聲,指了指自己的嘴。
“啊?”
“你過來點我跟你說,我今天在路邊看到。。。。。。”
他說話聲音太小,我只得湊近去聽,待我湊近他卻不說話了。
“然後呢?”我偏頭問他。
“然後。。。。。。”他注視著我的眼睛,漂亮的瞳仁左右閃動,迅速地在我嘴上啄了一口。
一想到頭頂上裝著一個攝像頭,我就有苦說不出。
“我走了。”我面無表情道,端著飯盒就往回走。
“誒誒誒。”他幾步擋在我身前,半傾著身子,朝我道:“那你。。。。。。什麼時候能。。。。。。再邀請我去你家坐坐啊?”
“沒時間。”我答道。
“那也可以去我家喝茶!”
“更沒時間。”
“那一起看個電影呢?”
“沒興趣。”
“警匪片!”
“滾。”
我一路進辦公樓,趙謹行就一路跟在我後頭。
“喲,小丁兒。”聶長東換上便裝回家,正巧碰上被趙謹行死纏爛打的我。
“聶哥,回家啊?”我笑著與他寒暄道。
“哪兒能啊,袁老叫調查,今晚出任務,媳婦最近又在生病,我趁吃飯時間趕快回去看看。”他笑嘻嘻說道,“值夜班幸苦,好好加油,我估計袁老最近壓力大,正憋著氣沒地兒撒,就逮著你了。”說罷習慣性地用右手拍拍我肩。
我搖頭笑笑。
“你朋友?”他揚揚下巴,指趙謹行道。
“嗯,姓趙,趙謹行。”我介紹道,又轉頭對趙謹行:“聶長東,雖然跟我一起進刑偵支隊,但是大家都叫他聶哥,叫我小丁兒。”
“聶哥好。”趙謹行微弓著腰,伸出雙手與聶長東握手,十足謙遜。
“你好。”聶哥為人熱情,也伸出雙手與他相握。
“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加油。”聶長東說罷又拍拍我肩,頗為愉悅地回家去。
“你們關係不錯?”趙謹行盯著他背影問我。
“還行。”我愛答不理,道:“我去值班了,你回去吧。”
“那什麼時候才能和我約?”
“大約在冬季。”
聶長東在距警局八百米左右的站點等公交,但車遲遲不來,人已經擠滿了站點。好容易來了一輛巴士,他卻愣是擠不上去,這樣來來回回好幾趟,聶長東歸心似箭,已經有些著急。
“聶哥?”一輛黑色賓利在公交站不遠處停下,趙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