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剪裁衣服,或是用筆在紙上刷刷畫著樣圖。然後,做好的衣服還得繡花。他又讓於玄琪畫了三套服裝設計圖,稍加指點,改了一些小地方。
於玄琪當然也沒閒著,負責接待一批又一批的來客,登記蕭亦軒要做的事,幫著剪裁。後來縫紉部那邊忙不過來,蕭亦軒叫於玄琪去幫忙,去縫紉室之前,讓他拿起幾塊廢布給他演示。
蕭亦軒看著於玄琪熟練的操作動作,說道,“勉勉強強。”
於玄琪有些不服氣,想當初學校縫紉大賽時,他可是拿了一等獎,現在卻只是一個勉勉強強,但他去了縫紉室之後,很快明白自己確實是勉強過關。裡面又多了兩個人,一共五人,各自的縫紉機都在嘀嘀噠噠地響著,看似很吵鬧,但每個人的聲音都很有節奏和韻律,五個聲音混合在一起,一點不嫌嘈雜,彷彿用縫紉機唱著一首動聽的多重奏。當於玄琪看到五個人的熟練操作時,馬上自嘆不如。
蕭亦軒從中挑了兩套裁剪好的面料給於玄琪,讓他去縫紉。然後走了。
縫紉看似簡單,但如何下針腳,邊縫留多少,都要考慮到,如果縫紉的不夠好,衣服就有可能走形,穿上也不會合身,原有的設計全白搭了。於玄琪深知這一點。並且手工縫製不比工廠裡的機器流水線作業,一件有一件的要求,這需要縫紉人員自己判斷。
於玄琪拿起其中的一套仔細看了一遍,開始縫紉。
其他的縫紉人員一看都是專職,他們縫紉速度很快,一般一件衣服兩小時左右便能縫紉好,而於玄琪整整花了一天的時間才縫好。因為他太小心,不敢亂來,生怕會走樣,所以縫紉前花了不少時間研究。
蕭亦軒過來看於玄琪縫紉的衣服,下了一句評價,“結果不錯,速度有待提高。”
蕭亦軒看著房間裡成堆的剪裁樣品,隨手拿起其中一套,坐在一個縫紉機面前開始縫製。
於玄琪看著蕭亦軒的動作,流利乾脆,穿線,放衣,縫紉,中間沒有任何停頓,也沒有稍作思考,只是憑著感覺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停滯感。
於玄琪目眩神迷地看著,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其他人他已經覺得夠厲害了,但跟蕭亦軒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看蕭亦軒縫紉,彷彿在看一出線條幹淨,流利暢快的舞蹈,簡潔又讓人賞心悅目,回味無窮。
於玄琪就這樣呆呆地看著,站著的姿勢一直沒有動,微張的嘴唇一直沒有閉上,眼珠子也一直沒有轉動,當蕭亦軒把成衣拿在手上抖抖,一件夢幻般的衣服呈現在眼前時,才長長地嘆了聲,“這是神的傑作。”
其他五個人聽了於玄琪的嘆息,一齊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其中一個人說道,“蕭師的小助手,難道你第一次看到蕭師縫紉衣服。”
於玄琪點頭。
“難怪了。”那人說了句,繼續手下的動作。
看著蕭亦軒的動作時,於玄琪覺得整個人都顫抖了,興奮的顫抖,這才是縫紉的最高境界,他對蕭亦軒的崇拜又深了一層。
蕭亦軒當然知道於玄琪一直在看著,於玄琪呆呆的目光讓他想起了第一次看到他時的神情,所以沒打斷他,任他看過夠。
當看到於玄琪毫不掩飾的崇拜目光和狂熱的視線,蕭亦軒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這樣的目光他早習已為常,也不再在意,但於玄琪的崇拜就是讓他有莫名的興奮和愉悅。
“看夠了就趕緊去動手,”蕭亦軒瞥於玄琪一眼。
“是,”於玄琪忙坐下動手。在縫紉的時候,於玄琪又給自己多佈置了一道家庭作業,除了練習裁剪,回家再多一項縫紉功課。
時間過的很快,於玄琪被調戲的時間已經四天,而蕭亦軒每天都很忙,忙的他連開口的時間都沒有,至於從調戲中得到樂趣,那是完全沒有,所以他一直處於低氣壓狀態,看見誰都是板著個臉孔。
於玄琪很感激這些突出其來的事情,讓他逃過了一劫,但很快他也被蕭亦軒臉上覆蓋的烏雲嚇住,畢竟天天跟一個處於低氣壓狀態的人相處不太好受。沒有誰願意跟自己呆在一個屋子裡的人天天板著一張臉,哪怕對方是自己崇拜的人。
開始於玄琪還不明白怎麼回事,經過揣摩,他明白了大概跟自己的調戲有關,但他只慶幸能逃過,哪管得了蕭亦軒心情好不好,反正十天很快就過去。
蕭亦軒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連何夢歸都不願意招惹他。
這天一個很大牌的顧客來訂服裝,一臉的倨傲,一副唯我獨尊,你必須給我製作服裝的神情。
於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