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的牛肉麵吧,不要說出這樣惹人誤會的話。”梁秋塘皺起眉頭道,黎水吐吐舌頭,才開始吃自己的牛肉麵。
“先吃飯,吃完小釋和曉寶應該就回來了。我們也好問問保險的事。”梁秋塘又道。
“水水,原來你們在這裡吃牛肉麵啊。”
不盡相同
身邊的位置一沉,黎水偏頭就看見了站在桌子旁邊端著盤子的鄒嵬釋。
“你們查完了?”梁秋塘嚥下一口牛肉麵問道。
“除了我們寶寶撞電線杆撞傻了以外我們不可能在沒查完的情況下就跑回來。”鄒嵬釋一邊把自己盤子裡楊曉寶愛吃的菜撥到對方盤子裡,一邊扁著嘴道。
“夠了夠了,吃不下了。”楊曉寶顯然已經習慣了總是戴著墨鏡的“獨眼龍”愛人彆扭的關心,所以並不覺得被毒舌“毒”到了。
“吃完飯再說。”黎水一邊吸溜著牛肉麵一邊道。
剩下的聲音都是碗筷的碰撞聲了。
食堂的人漸漸多起來,在四個人吃完晚飯後已經人滿為患了。好在梁秋塘和黎水經常吃飯的位子比較偏,所以沒有端著碗在旁邊等座位的人。雖然警察的辦公時間不規律,但是這麼大一棟樓的警察都在這裡吃飯,人也是很多的。
“我們要不上去?”梁秋塘已經站了起來。
“走吧,剛好他們應該都在。”黎水道。
於是四個人便起身向電梯走去。
“大家都在啊。”本來打算回到辦公室說的黎水和梁秋塘在開啟自己辦公室的門後發現所有人都聚集在了自己的辦公室內。聽到這話,眾人對吃過飯了的四個人怒目而視。
“你們都吃過了?”廖子楓一臉哀怨道。
“別生氣啦,我們先把事情一說,然後就下班吧。”梁秋塘擺擺手道。警察的生活雖然不規律,但是通宵夜戰這種事情除了特殊部門出特殊任務之外是不經常發生的。
“我們今天去查了謝貞的父母的事,然後得到了一點致命的訊息。而謝貞的父母曾經都是鄉下的農民,對謝貞最近的情況並不是十分了解,謝貞也不經常回家或者給家裡寫信。”楊曉寶看看鄒嵬釋,知道對方不想開口後率先說道。
“看來你們上次拜訪趙文澤得到的話有一部分是假的。”楊曉寶道,“謝貞的父母並不是很喜歡謝貞,而是更喜歡他的弟弟。原因嘛……”楊曉寶故意拖了很長的調子。
“因為謝貞喜歡男扮女裝嗎?”黎水饒有興趣地問道。
“你怎麼知道!害我還想賣賣關子呢。”楊曉寶掃興地撇撇嘴,“謝貞的父母說,謝貞出生的時候算命的先生給他算了個‘貞’字,本來沒覺得什麼,但是謝貞長大後慢慢開始喜歡男扮女裝,無論怎樣都無法制止,他們才知道名字出了問題。”
“推脫責任,這種家長簡直是社會敗類,自己的孩子出了問題偏生要怪名字。”鄒嵬釋不客氣道,他當年出櫃的時候還是費了一番力氣的,但是他從來沒有怪過誰。
“沒有那麼嚴重啦,”楊曉寶扯扯鄒嵬釋的袖子,“謝貞的父母不喜歡謝貞,謝貞出櫃以後就沒怎麼聯絡過了,他們只知道謝貞和一個叫做趙文澤的人在一起。”
“也就是說趙文澤的父母和謝貞的父母並不認識了?”黎水挑起眉,這個趙文澤,說話真假參半,是最讓人討厭的說話方式。
“恰恰相反,雖然趙文澤的父母並不認識謝貞的父母,但是謝貞的父母可是認識趙文澤的父母的,”像繞口令一樣唸了一大串的楊曉寶喘了口氣,“我說過謝貞的父母只是‘曾經’是農民吧。城中村改造的時候,有一個集團在他們原本的住址上建了新的工廠,這個工廠的副總設計師就是趙文澤的父母,他們說據謝貞所言,他是那個時候見過趙文澤然後喜歡上對方的。畢竟還有一個孩子可以傳宗接代,所以謝貞的父母在他出櫃後就沒有再管他的事了,放他在外面自生自滅。”
“你們是怎麼知道謝貞的男兒身的?”鄒嵬釋問道。
“我們去聽了謝貞大學時候的八卦,找了八卦中的男主角,同時也是他大學時代的男朋友。那是個教解剖課的老師,他們之間有一些醜聞。”梁秋塘回答道。
“我最喜歡”“聽醜聞了。”“所以”“說吧說吧”秦昭然和秦朝然興致盎然道。
“那老師用血在謝貞身上做人體彩繪。”黎水簡短道。
“變態啊變態。”楊昉籬一臉鄙夷道。
“也就是說現在司空止在我們的‘小黑屋’裡?”凌泠忽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