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時,他按照自己歸劃好的人生,接受了這場沒有一點感情,甚至連牽手、接吻都沒有的婚姻,誰知,小醉貓的爪子一撓,他的計劃就被毀得一點不剩。
當時,就不該心軟地靠近這隻小醉貓。可是一旦見到那紅透的臉,他又忍不住軟化。
他究竟中了什麼毒,竟然一時腦熱脫口而出“我是他男朋友”,竟然對那隻小醉貓一次一次地放縱,由其一次又一次地打亂人生規劃。
真是頭疼。
翻身起來,下意識地找煙,卻忽然想起,他已經很久沒吸菸了。自從第二次遇到小醉貓,看其明明皺著眉頭,還笑著接受他身上的煙味後,他就沒再抽過一根菸,一直至今。
算了,出外吹風好了。
掏出一粒薄荷糖,含在嘴裡,走出陽臺,翻出手機裡儲存的那張“合影照”,心馳神往。
“連漸?”
意料外的聲音闖入,他側過頭,就見想了一晚上的小醉貓,光著腳丫走出兩間房互通的陽臺,風捲起絲絲涼意,小醉貓卻連件外套也不披,只單薄地穿著一件睡袍。
他轉頭就回了房,走出來時手裡已經多了一件西裝外套,沒有一點猶豫地罩在了小醉貓身上:“還不睡?”
熟悉的味道漫入鼻中,柳景沉醉地吸了一口,緊了緊外套:“睡不著,你不也沒睡?你今天也累了吧,還是早點休息吧。”
“睡不著。”連漸認真地回答。
“呃……”柳景也不知說什麼話接下去,看到陽臺正中擺了一套紅木桌凳,就道,“不如我們坐著聊天吧,反正都睡不著。”
“也好。”連漸問道,“喝飲料麼?我去拿。”
“你看著辦吧。”
連漸點頭,把手機放桌上,轉頭走了。
他剛離開不久,手機就來了條簡訊,黑下去的螢幕亮了起來,柳景不經意地一瞥,怔住了。
那是……他們的“合影照”?
似乎連漸剛才在看相簿,忘了關,他們的“合影照”清楚地展現眼前。
連漸竟存著這張照片,還開啟來看?難道他對自己是有感覺的……要不,問問他?
“啊啊啊啊!”柳景抱頭狂撓,臉脹成了紅色,腦袋篤篤篤地往桌上敲。這、這種事情他怎麼問得出口,萬一人家沒那個意思呢,豈不是自作多情,傷自尊?
“我拿了點瓜子、花生。”連漸悄無聲息出現,柳景嚇了一跳,立刻兩手放在膝上坐好,裝作若無其事地左顧右看,吹著亂七八糟的口哨。
一看就是有鬼。連漸放好東西,瞥見亮起的手機,難道他看到“合影照”了?
“柳景……”
“我沒看你簡訊!”柳景“不打自招”。
連漸:“……那你剛才在看什麼?”
“看……呃……”柳景瞥了眼連漸的手機,指著道,“你手機螢幕好大,我好奇!”
“……我手機尺寸跟你的手機一樣。”
“是、是麼?”柳景臉紅了紅,期期艾艾道,“我覺得你手機挺不錯,漆黑髮亮,忍不住多看幾眼。”
“柳景,”連漸把手機往柳景面前一放,很認真地道,“我的手機和你的同款同色。”
柳景:“……”還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連漸,你造不造什麼叫做善意的謊言,造不造!
“啊你拿了花生,看起來很不錯,來來來,坐著,我們吃花生吧!”柳景笑眯眯扯開話題,剝了一顆花生送給連漸,“來,吃花生。”
連漸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接過花生吃下,又把兩張紙遞給他:“忘了說,劉秘書一案公安已偵查結束,過不久將會起訴至法院,你是否需要委託我的人代理,如果需要,便在授權委託書上簽字,過後我找到合適的代理人,便會補籤受託人那方的資料。”
“我不懂這些東西,你幫我吧,我相信你。”柳景毫不猶豫地簽好了授權委託書,並按了手印,笑著遞迴給連漸,“謝謝你。”
娟秀的字型,一如柳景這人,溫和與陽光,看著便令人舒心。這小醉貓,想也不想就簽了字,也不怕自己把他賣了?該說他毫無防備傻氣的好,還是說感謝他信任自己的好?
連漸無奈輕微搖頭:“給我你的身份證,我去影印。”
“噢。”柳景回房拿了身份證,遞給連漸。
連漸回房,翻到身份證背面,在身份證號碼裡找到一串數字:“19971023”,10月23日,小醉貓的生日啊,那離現在挺近的了。他如水般平靜的眸裡,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