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連漸:“好。等會我擬一份合同,簽署後你從明天起就得幫我做家政,直到合同期滿。”
“沒問題。”柳景興致盎然。
“嗯,先吃飯。”連漸給樂滋滋的柳景夾了塊牛肉,眼裡盡是算計。
飯後,柳景要洗碗,但連漸以他剛好,不宜操勞為由,主動攬下洗碗的活,並讓柳景吃藥。
“今晚住這吧,”連漸把毛巾和睡袍丟到柳景頭上,“先去洗澡。”
“嗷。”柳景扯下偷襲他的毛巾,乖乖地去了浴室,順帶把被汗溼透的衣服也洗了。
出來時,連漸正好把合同列印好,遞給他:“一式兩份,看完沒什麼問題就簽字。”
“噢。”拿毛巾擦了擦溼漉漉的頭髮,柳景軟軟地坐下,後背都放鬆地貼到沙發上,疲憊地打了個呵欠,揉著染滿睏意的眼慢慢翻看。
沐浴露是薰衣草香的,聞著就像催眠香,嗅了幾次就有點昏昏欲睡。合同條款內容又多,密密麻麻的字像天書一樣,看著就犯困。
實在撐不住,柳景又打個呵欠,看了眼手頭這張合同期是一年,以及一些家政的要求後,就果斷地簽了兩份合同:“簽好了,到你了。”
連漸架著二郎腿,雙手交疊放在膝前,目光不明地看著兩份合同:“不仔細看就籤,不怕我把你賣了?”
“啊哈,”柳景又打了個呵欠,疲憊地揉眼,軟軟地說,“賣我不值錢,我相信你。唔……快籤吧,我想休息了。”
連漸鬆開腿,拿了兩份合同翻到後面的簽字,跟上次一樣秀氣的字型,只是似乎帶著倦意,筆鋒軟了幾分,但不影響清晰度。
連漸把柳景最後籤的那份翻開,那裡的合同期明明白白地寫著:終身,這是他特意動的小手腳,只不過某隻快睡著的小貓沒看到這個細節,就這麼把自己賣了。
笑著把兩份合同簽好,把終身制的合同遞給柳景,卻發現他已經趴在扶手上,睡著了。
真是,沒有一點戒備心的小貓啊。
連漸揉了揉柳景的發,目光裡的寵溺滿滿得都快溢了出來,溫柔地抱起柳景放到客床上,輕輕地撩動他雜亂的劉海。
發都沒幹,就睡,也不怕感冒。
嘆息著幫他擦乾了發,連漸深情凝望,深邃目光似要把柳景吸進去,把他困在自己的溫柔鄉里。
緩緩俯身,在他額上落了一吻,吻輕如絮,幾乎可忽略不計,但能在他額上印上自己的味道,便足矣。
連漸含笑直起身,溫柔地給他蓋好被子:“晚安。”輕手輕腳地關門,小聲離去。
這一夜,最是寂靜,也最是甜蜜。
次日一早,時間剛跑到7點,鬧鐘就準時地工作了。
柳景條件反射地關掉手機,迷糊地卷著被子想繼續睡,突然騰地睜大眼,好像昨晚答應要做家政來著。
那他得趕緊起來,做早飯。
一呼嚕地滑下床,三兩下洗漱完畢,蹦蹦跳跳地進了廚房,開啟冰箱,天,食材沒了。
冰箱空蕩蕩的,冷風一吹,直往身上灌,連冰箱裡的酒瓶都擋不住寒意。
外面好像有超市,出去買好了,不知道時間來不來得及,得趕緊了。
奔回房,麻利地換好曬乾的衣服,路過連漸房間,見他還沒起,以為他賴床,就順口大喊一聲:“連漸,起床啦!”接著就滾出家了。
連漸昨晚加班到凌晨3點才睡,週日本想補個眠睡個好覺,誰知這小貓平時軟軟糯糯小聲小氣,但喊人起床卻氣勢雄渾,聲若洪鐘,差點把他心都震出來。
頂著一眼黑眼圈醒來,想找小貓算一算這筆好賬,但桌上的一張“我出去買菜”的紙條,卻耀武揚威地告訴他:想算賬?沒人。
連漸滿腦子的瞌睡蟲都被沖走,實在無法再睡,洗了漱,換身運動衣,到健身室鍛鍊去了。
剛跑得幾步,就聽到門鈴聲響,猜到定是那小醉貓沒有鑰匙開門,便順帶把備用鑰匙帶過去,開了門。
“呃……你起啦,不好意思,讓你過來開門,我沒有鑰匙。”柳景訕訕地撓撓臉頰。
連漸接過他手裡的食材,把鑰匙塞給他:“鑰匙,拿著。”
“噢,謝謝。”柳景掏出自己宿舍的鑰匙,把這枚鑰匙放了進去。抬起頭,看到連漸一身裝扮,糊里糊塗地道,“誒?你不是要上班嗎,怎麼這副裝扮。”
連漸放好食材,揉了揉柳景的發:“我週日不上班。”
“噢……”柳景沉吟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