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我一跳,大哥你怎麼在別人背後突然出聲?”魏謙半是抱怨地說。
那人又問:“你怎麼不走了?”
魏謙苦著臉,一隻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微微彎了點腰:“唉,我這人沒出息,一緊張就容易鬧肚子,我得先去個廁所。”
那人冷冷地打量著他,魏謙的後心上冷汗順著脊樑骨往下淌,心裡計算著,如果正面和這個人動起手來,自己能有幾分勝算?
片刻後,對方輕蔑地哼了一聲:“正好啊,我也去。”
一到了廁所,魏謙就迅速地鑽進了一個小隔間裡,重重地鬆了口氣。他知道那個人就在外面,明擺著不會放過他,心裡飛快地轉了起來——三胖一直沒有訊息,能不能靠得住?如果不能,那他該怎麼脫身?
就在這時,隔壁隔間傳來對話的聲音,一個有些油滑的男聲說:“正常情況下,你是打不過他的,但是我這有些好東西。”
另一個人的口音怪怪的,好像舌頭老伸不直:“什麼東西?”
老油子就說:“吃了長大力的藥啊,很多人都偷偷用的,
大舌頭不屑地問:“你說興奮劑?”
老油子:“那種東西怎麼有效來?那個只會讓你發揮好,不能真的激發人潛力的。我這個才是真的能讓你越級贏比賽的,吃了以後你覺得有用不完的力氣,身上不管是什麼傷都能暫時不疼。”
隔壁傳來一陣人撕開紙包的聲音,魏謙聽見那大舌頭狐疑地說:“這不會是某種毒品吧?怎麼可能有見效那麼快的東西?”
老油子連忙說:“你這個人不要亂講話,我這是好東西,可不是那種損陰德的衰仔們賣的毒,你放心吃,保管沒有副作用的……哦,副作用有一個,就是紅眼,你想想看,人的血流速度加快,血管肯定要變粗嘛,眼睛看起來充血也是正常的,過一兩天就好了。”
大舌頭沒說話,應該是在遲疑。
“哎呀,你不要想啦,你打不過那個人的——昨天那場女人拳賽,你看了嗎?那兩個人相差至少二十公斤,小個子女人不超過六十公斤,大個子至少要八十公斤,結果被那小個子一拳打飛,爬都爬不起來。我們外行看熱鬧,比不上你們內行,那個小個子女人的體型,分明是腿粗胳膊細,肩寬不超過四十公分,後背、肩膀、胳膊上都沒有肉,一看就是訓練用腿的選手,她拳頭上沒可能有那麼大力氣的,大個子很狡猾,看出對手的能耐,才會一直靠近,防止對手出腿。她就是沒想到那個小個子吃了我的藥,結果反而吃虧了。”
大舌頭頓了頓,低聲說:“我看你比我內行。”
老油子諂媚地說:“怎麼會呢大哥?我們第一次買賣,我不騙你,免費給你拿回去吃,吃得好再來找我,以後咱們做長久生意,怎麼樣?”
隔間傳來門響,魏謙聽見老油子笑意滿滿地聲音:“吃得好要再來找我啊!”
然後是一陣腳步聲。
魏謙不動聲色,他不確定自己是正好趕上了一場興奮劑買賣,還是隔壁故意演給自己聽。
就在這時,他聽見隔間被人敲響了,老油子的聲音在另一邊響起來:“老弟啊,我看你進去很久,是不是比賽太緊張壞肚子了?哎,其實你放輕鬆就好咯,我這有保管你能贏的東西。”
……看來剛才那一場是故意給他聽的。
魏謙“上道”地接話說:“是和剛才的大哥一樣的東西?”
隔壁老油子一聽他“上鉤”,幾乎喜形於聲,忙不迭地說:“對啊對啊!怎麼樣,要不要試一下?”
魏謙故作遲疑地問:“那……給我也免費嗎?我、我可沒什麼錢。”
老油子忙說:“你贏了比賽就有錢了嘛,我是個厚道生意人,第一回做生意都不收錢的,你拿好。”
說完,他從隔間下面一指寬的小縫隙裡塞進來一個紙包,魏謙彎腰撿了起來,同時嘴裡模擬了一個一唱三嘆的屁聲,隔壁聽到了這樣的“音樂”,感覺自己不能久留,見目的已經達到,立刻就走人了。
魏謙稍稍鬆了口氣,不知道能不能讓他們放鬆一點警惕,給自己找個可乘之機。
然而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騷動,魏謙趴在門上聽了聽,從亂哄哄地人聲裡分辨出了“條子”兩個字,他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是三胖!三胖那混小子竟然成功了!
兩具被狗咬出來的屍體是大案,刑警大隊出動了大批人馬,屍體身上的名片非常可疑——名字起得活像個賣淫窩點,而隊長明明記得,那地址是一個高檔私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