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外之音,聲音微微發抖:“你是說我爸,他,他……”
紀峰深吸了口氣:“趁他還沒走遠,追上去!”
老劉開著一輛很舊的別克車走了。怕被發現,他們沒開車,而是直接打了一輛計程車,偷偷跟上去。宋厲雷緊張得直咽口水:“你說,這可能嗎?我爸沒死,把咱都瞞了過去?”
紀峰說:“我也不能確定。不過老劉有些可疑,乾脆跟上去探個究竟。”
宋厲雷皺眉回想:“被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當時的事兒是挺可疑——車禍是早上七點多發生的,可人送到醫院的時候都九點多了。中間怎麼能耽擱這麼久呢?而且屍體血肉模糊的,根本就看不清臉。但看身量穿戴確實很像我爸……當時我也是著急,心慌意亂就想著去機場找你回來,根本就沒注意這些。等我回到醫院,人已經送殯儀館了。”
“後來冷靜下來,也是忙著操辦喪禮,忙著料理公司一大堆事兒。壓根也沒合計過這有可能是個套啊……”
紀峰揉著眉心沒說話。
計程車一路跟上了高速。司機心裡沒底,邊開邊說:“我說哥們兒,你們這得跟到哪兒啊?也沒個準信兒。要是道遠的話我可不能再跑了,晚上還得交班呢……”
宋厲雷從兜裡掏出錢包,扔了兩千塊錢到前面副駕駛的座位上:“給!夠你跑一天了吧?”
司機馬上沒了聲,騰出一隻手把錢收走,一踩油門加速。
他們在高速上開了足有三個小時。老劉的別克在一個下道口出了高速。宋厲雷問司機:“這是哪兒?”
司機看著道口的指示牌:“雙花?這應該是B市郊區的一個小鎮子吧?”
“劉叔住在B市?”宋厲雷自言自語——B市離H市不算太遠,但是個經濟不太發達的縣級市。這個雙花鎮,他更是聞所未聞。
別克車七拐八拐,繞著盤山道拐進了一處綠樹掩映的別墅區——房子有些老舊,算不得很高檔,看得出開發了有些年頭了。
他們在小區門口下了車,向保衛室的保安打聽:“請問一下,這裡有沒有一戶叫劉德政的人家?”
保安搖著扇子,懶洋洋地抬起眼,有氣無力地答了句:“沒有。”
紀峰說:“劉叔不太可能用原名吧?”宋厲雷從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