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拒從嚴,老實交代!”吳棣很生氣,一邊吼著一邊把桌子拍的啪啪響,這小子看著摸樣這麼秀氣怎麼脾氣就這麼硬呢,蕭可看著那張可憐的桌子都被拍的一碰就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好像下一秒就要報廢一樣,心裡直罵那人傻冒。
蕭可氣的咬牙,交代你個毛線啊,老子交代什麼啊,都關倆小時了,你不累不渴小爺我還要睡覺了呢。蕭可犯困的打個哈欠,眼睛裡充滿了來不及擦掉的淚水,迷茫的要命。
吳棣看著他的樣子,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貓,他突然覺的這人底子裡跟貓挺像。其實吳棣一點都不希望他是罪犯,覺得看著挺好的一小夥子,誤入歧途太可惜了,其實他看著也不太像會犯罪的人,只是他是那個會計,有人舉報過他負責相關款項。這年頭,人心不古啊,吳棣嘆了口氣喝了口水,打算接著對蕭可問話。
N個小時後,蕭可終於被放了出來,吳棣的同事透過各種取證終於確定了蕭可只是路人甲一枚,真心跟他那黑心老闆一點關係都沒有的時候,都到了吳棣下班的時間了。
辦好手續放了蕭可後,吳棣開始準備下班。開車出去的時候看到一個穿著襯衫的人手上拿著襯衫和公文包,痞裡痞氣的站在電線杆下面,似笑非笑的,陽光投射到那人的臉上,明媚異常。吳棣看了一眼楞了,只覺得站著那人的那張臉真不像男的長得出來的臉,太過端正,莫名的有一種綺麗透出來。然後才想起,這不正是那個在被自己抓了在局子裡耗了一天的倒黴鬼麼。倒黴鬼朝他揮了揮手,於是他停下車想看看他要幹嘛,就看見那人及其順手的開啟車門就鑽了進來。
“幹嘛?”吳棣有點不自在,蕭可笑笑“送我回家,這裡我沒有來過,我不知道怎麼打車。”
看見他笑臉的一霎,吳棣忘了去質疑怎麼有人不會打車的,能混上大學的都不是弱智吧的問題,只是呆呆的點點頭開始開車並且盡職的像個出租司機一樣問他住在什麼地方,蕭可看他一臉認真卻到近乎懵懂的看著前方的表情,低下頭笑了,低頭的動作彷彿不好意思,卻又莫名的蠱惑人心。
餘光瞟到蕭可動作的吳棣想,這人真好看。
蕭可則在心底想,這人真好騙。
此時天邊凝結了一天的烏雲似乎正在散去,陽光像給吳棣的車前鋪了一層地毯。他看著窗外漸漸亮起來的天空,莫名的鬱結了一天的心情竟然好了起來。
☆、偶遇了
之後半個月,蕭可一點找工作的激情都沒有,每天懶洋洋的在陽臺上曬毛成了他生活的全部,在沒有太陽的日子他就躺在床上看電視吃冰淇淋,日子愜意的不行。直到半個月後,家裡實在是沒有存糧了他才尋思著得爬出去,至少得到超市逛逛,買點吃的好再宅他十幾二十天。
吳棣藉口工作地點離家太遠了,其實是被他媽退休後除了打麻將外總是專注於偉大的安排他去相親的事業精神給弄得快崩潰了,果斷決定自己搬出去住。趁著週末不上班,他非常積極的四處看房子。剛剛看好一間一居,一出門跟房東剛分開他就看到了前嫌疑人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懶懶散散的往前蕩著,心裡想嘿,夠有緣的啊,走哪都碰這小子。
s城出名的綠化好,走哪哪都是成片的綠蔭足以擋住人的視野,讓人看不到街的對面是什麼,所以吳棣看著蕭可一臉迷糊的往綠化帶走去的時候,完全不瞭解他到底是故意要踩草坪呢還是沒注意到前面有一棵比他人都粗的樹呢。
出於警察的本能;吳棣伸手拉住了他,“哎,我告訴你,聽說最近踩綠化帶罰款可是很多的,你有錢沒處兒使啊。”
蕭可正發著待著呢,就感覺手腕處一陣疼痛,終於注意到自己剛剛差點蹂躪了小草們柔弱的軀體,心裡念著“殺生啊殺生”,然後轉頭想看看是誰造福了小草,就看見上次那個把自己關了一天又送回來的笨警察杵在旁邊跟個電線杆子似的杵著,原來是他抓著自己的手啊,看看腳下差一點就踩進的綠化帶。蕭可對他笑笑,收回伸出去的腳。
吳棣第一次看見有人被人拍不直接收回腳而偏要金雞獨立半天看看是誰在自己後面的人,頓時覺得面前這人比他想象中的有趣多了,看他一副明顯搞不清楚事情的白痴的笑臉,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笑,老覺得自己要是笑出來就好像在嘲笑傻子一樣,忒不厚道了,人家說不定得惱羞成怒,到時候多尷尬啊。
直到蕭可有點不耐煩的舉起仍然被他握著的手,似笑非笑的說,“喂,夠了吧,都握了十幾分鍾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看上我了呢。”
吳棣才發現自己還抓這他的手,從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