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爻回頭半躺在地上,嚴樹搖頭,靠近他道:“殺了你?為什麼,你死了,我又為什麼要活著。”
“我呸。”上爻繼續後退著,憎恨的看著嚴樹。
嚴樹扯起上爻的腿,把他往自己身上扛,上爻拿出刀劃開了嚴樹的臉頰,除了黑色的液體留下,嚴樹根本毫無知覺,隨即嚴樹就把上爻手裡的刀搶過來扎到了樓梯上,上爻聽著金屬的鳴音,呼吸越來越急促,嚴樹捏住上爻的下巴威脅道:“如果你在敢亂來,我立刻去殺了楊靖華。”
上爻扯著嚴樹的手,嚴樹猛的把上爻推到地上,拿起槍對著上爻的另一隻腿開槍,上爻立刻痛的仰躺在地上,嚴樹輕笑道:“少爺你總是想逃,這樣你就會很乖很聽話。”
上爻痛的死去活來,但他已經不屑於和嚴樹說半句話,嚴樹一把抱起上爻,扛到自己肩上,道:“我說過,就算是死,你也得死在宋家。”
嚴樹將上爻扔到床上時,地上已經流了一大灘的血,嚴樹扯了一些布給上爻包紮,邊包紮邊說道:“你放心,只要你活著,我會一直照顧你,你一定不會走的比我早。”
“滾!”上爻猛的從床上坐起來把嚴樹推開,嚴樹站在離上爻較遠的地方才發現自己的身上全都是血,上爻摸出枕頭下邊的刀,朝著自己的脖子橫著,說道:“有句話你說錯了,我也許會走的比你早。”
嚴樹眼看著上爻用刀在自己的脖子上劃開一條血痕,徒手快速的衝上要將刀搶下來,加上這一刀上爻更是臉色蒼白,嚴樹立刻把上爻平放在床上,他不聽的撫摸上爻的臉頰,說道:“你不是最怕死的嗎,你就這麼厭惡和我一起?你忘了當初你一心想要擁有宋家的一切,你怎麼能說走就走。”
脖子上的血痕雖劃的不深,但是上爻這三處的傷口止不住血就是最要命的,嚴樹要去抱起上爻,上爻卻是笑著困難的說道:“我就是死,也是你害的。”
“少爺。”嚴樹深深的看著從他脖間滑落的血跡,忽然他猛的轉身開啟門,說道:“我不會讓你死。”
上爻任由身體裡的血漸漸乾枯,他睜著眼睛看著這裝飾精美的房子,這裡是他這輩子人生的轉折點,是宋應山給了他一條生路,也是這裡將他埋葬,從宋幀到嚴樹,宋家的人骨子裡都是留著瘋狂的血,包括他自己。
這是他最後一次下賭,贏了,他獲得新生,輸了就是命喪黃泉也不冤枉。
上爻醒來時,他已經不在溫暖舒適的床上,而是在一個狹小的後車位上躺著,上爻摸摸自己的脖子,那裡已經包紮,上爻費力的抬頭看前方,有人正在開車,光看背影,上爻根本認不出來是誰。
上爻輕輕咳嗽了一聲,車子行駛的很平穩,偶爾顛簸一下。
可能是聽到了咳嗽聲,開車的人回頭,視線和上爻撞到一起,上爻滿是恨意的看著他。
“好啊。”宋幀輕笑一聲再轉過頭,上爻冷笑道:“見到你,怎麼可能好的起來。”
宋幀嘆口氣,道:“好歹我們也是兄弟一場,你別總是把我當仇人啊。”
“別和我說這種話,我一句也不想聽。”上爻嘲諷道:“這輩子我最大的仇人就是你。”
“你真狠心。”宋幀笑道:“這次是我救了你,你又欠了我一條命。”
“我寧可死也不領你的情。”
“救都救了才說這句話。”宋幀輕笑道。
“你怎麼把我弄出來的?嚴樹呢?”
宋幀聞言淡淡一笑,道:“他啊,死了,為了救你他跑去偷藥,正好我要炸那裡,就連他一塊解決了。”
“他不是死不了嗎?”上爻沉聲道。
“誰說的?再厲害也是血肉之軀,那也就是騙騙雲棠那個傻子。”
上爻本想坐起來,可是他雙腳痛的使不上力。
宋幀回頭看看他的腿,道:“你這輩子肯定是個廢人了。”
“廢人就廢人。”上爻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一個很美麗的地方,那裡開滿了櫻花。”宋幀溫柔的說道。
上爻閉上眼,再問道:“小段呢?他還活著嗎?”
宋幀聞言沒回答,上爻不死心,低吼道:“小段呢!”
宋幀笑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宋幀,你別帶著我了,把我丟在這裡,我一刻也不想和你呆在一起。”上爻低聲道:“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求之不得。”宋幀輕笑著回道:“既無愛,但求恨。”
作者有話要說: